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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3-06-21
夜,卧室里,许三笑怀抱着李燕在缠绵。两人如一对儿在母体里畅游的龙凤连体婴儿。全然忘我,不知我。
她的胸娇翘着,像两头肥壮活泼的小.乳猪,备受溺爱,尽管许三笑已经铺张了手,却依然不能将它们完全盈握,自然不能挡住它们的热情与好奇。它们还是争先恐后的从指缝里拱出肥美滑腻的白臀,或是樱红乖巧的鼻眼。青春活力,就这般花枝乱颤地肆溢着,像马鸣口飞荡下的瀑布一般奔放流淌。
那完全是一种放电,麻酥酥的,让人仿佛一下接通了身体所有的脉络与源泉。许三笑感觉所有生理的欲望仿佛隆隆开动的马达,暖流暗涌。从杵端到心间,从指尖到发蔓,都跳起巴西热烈的桑巴,阿根廷昂扬的探戈。
在“性”之原野中,她若是烈马,许三笑便是最伟大的骑手,他和她分不出彼此,由某种神秘的、活的、激情的管道连接。只觉得彼此的身体如此美妙,许三笑的热情如脱缰之马,随性暴烈,内心却凝然统一。
随着她直刺刺地跃入,起伏、旋转、冲浪、狂奔、乾坤大挪移般纵情驰骋。
捧着她光滑的脸颊、凝视着她:饱满的额头、微闭的双眼;圆润的鼻头、修直的鼻翼与松软柔韧的耳垂,玉臂、素手、雪峰上浸染桃红之晕的双乳、小巧的脐、小腹,湿润莲宫半掩的花瓣、蜂腰、翘臀、修长的腿、光洁的踝、以及根雕似的粉红跟腱,没有一处不被亲吻、吞舔、吮吸,不被许三笑狂放不羁的火蹂躏。
舌——交绞如湿漉之绸,时或欢愉的嬉戏,时或狠命的攻击,恨不得一口把对方吞下去。双唇早已死命的贴在一起,犹自试探、厮裹、缠绵,寻找着抵达鲜嫩最舒适的角度。
激情过后,两个人彼此轻轻地拥抱,或卧、或静静地相拥叠坐在一起,宝杵与莲宫如胶似漆密切地契合着,在静寂中体会着当下种种微妙的感受,轻盈、安宁、松弛??数个小时,仿佛溶化了彼此,屏气静息,许三笑甚至感到的呼吸都已停灭,脑海中没有一丝念想的浮云,只是捕捉到一些细腻的感觉在自然涌起,又悄然归隐。有时,宝杵微微软了,又再激烈地调动,有时,只由它静静地安气蓄血,启动生命最深的活力之源。
一切已然成了一片,包容的、融和的一片,海一样的,深沉而寂静,又不断地嬗变、翻卷出那些知觉里洁白的浪花。新鲜,每一个细小的动触都是精灵,酥然,让浪漫轻颤到极点。若雨润、若云绵、若暖阳、若春酣、若月露、若初晴、若新浴、若和风。就这样,在长的温煦与撩拨中,在无与伦比的滋润与呵护中,许三笑的宝杵,金刚幢般越来越充斥,前所未有的雄壮,珠圆茎劲,丰润涂红,暴起的青筋总是如亢奋的挑动般跃跃欲试,勃然怒放。
而从那刚柔相济的顶峰喷出的火,早已让李燕彻底地软了,就像一只咩咩叫着的小羊羔儿,她愈来愈受不了那顶端的滚烫,受不了那持续不断、粗野、硬硬、却令她无比绵软的野蛮冲撞。一如许三笑也受不了她刻骨的柔软、潮润与温暖。
许三笑的眼前映现着她到达高潮时哭泣、呻吟、狂喜的脸。她的身体巨烈地、不可遏制地震颤、抖动、扭曲、翻腾,指甲深深地嵌进他的肉里,还不过瘾,又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永不撒口。
她问快被你弄死了,干嘛要的这么凶?”
许三笑说;“我怕你就会被老天爷带走,他太强大,与之相比我能把握的只有此刻。”说罢,满面悲戚。
她说抱紧我,继续要我,让我死在你怀里。”
在她身体强烈收紧,发出最后的、长长嘤咛的一刻,在她陷入昏迷的、空冥的这最后一刹那,许三笑也无可阻遏地汹涌喷薄,一泻千里般激射而出。阴与阳,乐与痛,交织混杂到一起。魂飞魄外,天人交感。
此时,灿烂的朝阳之光正映上东窗,把整个房间都染成了浪漫的橘红色。
许三笑完全沉浸在这份美好的宁静中。那生命里最深的喜乐、仿佛一种深深的、无可尽喻、无可穷极的甜美,销魂殒身,随着意识之箭射入深邃的精神世界里,像一根透明毛发的千万分之一,愈来愈深,愈来愈细,深邃到头儿是一片纯净的冰湖,她在那里翩然起舞。许三笑已然抵达了灵魂的深处。就是她,泥丸宫里隐居的内在的爱人,那与生俱来的大乐智慧之源。许三笑又看到了她,与此刻怀中的人一模一样。
这条路这么漫长,千百世的寻找如此久远。
感觉周围只有深湛的蓝色,天空一般,许三笑不但感觉不到她的身体,就连的身体也找不到了,仿佛被注入了一剂致命的毒品,许三笑自由地飞了、死了,与庸俗而又沉闷的世界,永别了!死吧,死在爱里,在“这把瘾”之内就死,让自我彻底的死,让真正的生命复活,似某种永恒的光一下射进胸膛,将曾经微弱的灯重新挑亮,心仿佛成了一团篝火。
他和她都感觉回到了子宫里面,都活在了彼此以及冥冥之中自然的呵护与疼惜中。感觉彼此是一扇窗,让彼此窥见了某种更深广而无可动摇的大爱!他和她被深深地爱着,被保有、被成全,从此,就成了一体,再也没有分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