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的孙子洋脸色阴晴不定，好像憋出了内伤。

云牧直接和他撕破脸还好一点，柳芽突然这么怀柔一下，让孙子洋同学连发作的余地都没有了。柳芽那句“我们还约了别人”本来是很正常的，可孙子洋越想越不对味儿，她和云牧怎么就成“我们”了？

碰了个软钉子，孙子洋没处说理去，感到莫名的憋屈。

⊙v⊙＊⊙v⊙

“云小牧，你对谁都这么直来直去的吗？”

柳芽略显担心地问，以云牧这性子，很容易成为全民公敌。

“也不是对谁都这样。”

云牧坦诚相告，他只是对列入黑名单的人比较狠，就如同他对待田甜一样，根本不讲究方式方法，简单粗暴不来虚的。对待孙子洋这种把他当成猎物的人，云牧不习惯去虚意敷衍，也想不出需要客气的理由。

柳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下次我可不会这么配合你了。”

云牧：“还是配合一下吧，我们双剑合璧，简直天下无敌。”

柳芽：“双剑？是郎情妾意剑还是奸夫**剑？”

云牧：“随便，要不白天郎情妾意，晚上奸夫**？”

柳芽：“你做梦去吧。”

云牧：“你太坏了，莫非你想白天奸夫**？那可是白日宣淫啊！”

“…………”柳芽刚挥起小拳头，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每次生气的时候都落于下风，可以说生气就等于输了，于是她调整好情绪，笑盈盈道：“老爷，您慢慢意淫吧，奴婢不奉陪了。”

云牧突然变得很正经，若有所指道：“今天这种事情，换了袁泽，我不会跟他说谢谢。但是你，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谢谢。”

柳芽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云牧：“刚才你那么做，为了给我留条后路？”

柳芽默然，她发现身边这货把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通透，他只是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性格去迎合，反而选择了抗争。其实柳芽刚才的意图很简单，她远在二中不用担心麻烦，而云牧在一中和孙子洋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得太僵总是不好，所以特地给了孙子洋一个台阶下。

过了一会儿，柳芽一副吃了亏的样子，自嘲道：“仔细想想我白忙活了，我改变不了你，也改不了他。你不是那种和气生财的人，他也不像那种愿意吃哑巴亏的人，你们斗起来谁也约束不了。”

“你了解我就行了，不用去了解他。”云牧也一副吃了亏的样子，紧接着语气很郑重：“无论你的做法有用没用，总之心意到了，我记住了。柳小芽，不管相亲结束后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我们都是自己人了，以后我不会对你说谢谢。”

柳芽沉默了好几秒，笑道：“我该感到荣幸吗？”

云牧也笑了：“不一定，没准儿你会感到很悲哀。”

7号桌的云牧和柳芽相谈甚欢，13号桌的孙子洋和鲁人佳有点愁云惨淡。

这时候餐厅内许多牲口眼睛再次发直，门口又进来两个花枝招展的漂亮姑娘，鲁人佳的表情更惨淡了，孙子洋脸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