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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满是战争创伤的阿布维尔沉浸在一种落寞的血色当中。此地北距巴黎百余公里,是索姆河入海口的重镇,在5月下旬的时候,法军在这里与德军强大的克莱斯特装甲集群展开了一场激战,尽管英军也投入了大量的航空兵力,却遭到了德军的沉重打击,随着德军的战旗在城头飘扬,三十万英法联军的退路被截,几天之后,残酷的敦刻尔克之战便拉开了帷幕!
随着食物供应的恢复,一些餐馆重新营业了,而且随着德军城防司令“心慈手软”地解除了这里的部分禁令,法国人也得以在一天的劳碌之后到酒馆里小聚片刻。
丁零……
门开的时候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人满为患的餐馆里已经看不到太多的空位,当人们发现来者竟然是三个穿着灰色制服的德国佬,而且看徽章还是党卫军,气氛一下子冷到了冰点。
“三杯白兰地,不加毒药!”走在最前面的德国佬身材魁梧、面貌俊朗,手里拎了两个牛皮纸袋子,自以为幽默地对台子后面的服务员喊了一声,但这话顿时引来了诸多警惕的目光,空气中似乎能听到咬牙切齿的咯咯声。
“法国人似乎不太友善哇!”走在后面的德国兵同样身材高大,他说的是德语,但以德国和法国这两个国家的地理位置与历史渊源,懂对方语言的人并不少。
“是啊,跟在巴黎时的气氛截然不同呢!我们干嘛来这里自讨无趣呢?”走在最后面的德国兵个子略瘦,但也有将近一米八,嘴里嘟囔着似乎是南方口音的德语。
气氛依然僵持着,直到长得既不好看、也不年轻的服务员走过去帮他们点餐,餐厅里才又恢复了一些声音,几个看起来不想和宿敌同座——或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的人随即起身离开了。
“一瓶白兰地,三个杯子,加冰块!还有一份羊排,一份蘑菇浓汤,一份煎鸡蛋!”领头那个用并不流利的法语说道。
“没有冰块,没有羊排,只有面包、蘑菇汤和煎鸡蛋!”服务员瞟了眼他的领章,这应该是一名党卫军下士。
德国人似乎早有准备,将随身携带的牛皮纸袋往桌子上一摆,噔的一声,充分显示出肉类的质感。
“里面有新鲜的羊排,用你们最好的红酒煎!”他无比傲慢地说。
“我要一份鸡汤,鸡汤有吗?”个子同样高大、佩戴着一等兵徽章的德国兵,用半生不熟的法语说。
“有!”女服务员没好气地回答他,心里大概嘀咕着“鸡屁股汤”之类。
这最后进来的德国人只是个二等兵,他用德语说:“洋葱汤,熏肉,肯定有吧!”
由最前面那位下士代为翻译,女服务员头也不抬地在本子上写着,“有!”
“就这么多,快点上菜吧!”
军官又拿出另一个牛皮纸袋,摊开一看,原来是一大块白面包,相比之下,其他人桌上摆着的都是跟石头有得一拼的黑面包。
待服务员拿着牛羊排离开了,党卫军二等兵用德语嘟囔着:“我最不喜欢上面来人视察了,兵营会变成监狱,连酒都不准喝!”
一等兵也用德语抱怨道:“可不是,其实我们应该自己带酒来的,这样的小酒馆,哪里会有好的红酒和白兰地啊!”
下士也用德语参和进来:“别担心,法国人在战争中保存最好的肯定是他们的酒窖!”
另外两个人一起笑了,自然而然地,周围人又一次投来憎恶的目光。
三个人又讲了一些无聊的话题,等到女服务员端来了白兰地和香喷喷的煎羊排,便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若无其事地大嚼起来。
酒过三巡,眼神有些迷离的下士说:“卡尔,你明天在机场北边站岗?”
“嗯!”一等兵的脸庞也绯红绯红。
下士幸灾乐祸地说:“哈,那你惨了,那里没有几棵树,下午的时候冰冷的海风吹得人打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