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一笑,“我们不说这些了,这两天小宝宝乖不乖?”
说起孩子,阮氏一脸母性光辉。
“哪乖啊!调皮得很呢!每天晚上不在我肚子里打拳,折腾得我不能好眠。”
以沫笑吟吟的说:“小侄子好动说明他健康,这是好事啊!”
阮氏苦笑的说:“好是好,但这日夜若是能倒过来,就更好一些了。”
以沫失笑的同时,不忘出主意。
“白天的时候,大嫂像这样轻摇肚皮,减少孩子睡觉的时间,到了晚上他自然就会睡了。”
阮氏宝贝般的捧着肚子问:“这样会不会对孩子不好啊?”
“不会啊!轻轻的摇一摇肚子,他就会醒了,对他不会有影响。”以沫笑着又摇了摇阮氏的肚皮。
瞬间,她就感觉手掌下动了下。
阮氏笑说:“他动了,在踢你呢!”
以沫弯着腰,对着阮氏的肚皮低语:“小家伙,敢踢我啊!等你出来后,看我怎么教训你。”
阮氏哈哈笑说:“教训他,他才要磋磨你这个当姑姑的,我可是听我母亲说了,小孩子出生可闹人了。”
以沫扬着笑脸说:“被他磋磨,我也乐意,好想他能快快出生,让我抱一抱,亲一亲,肯定是一个极讨喜的小子。”
阮氏温柔的抚摸着肚皮,笑说:“都不知道是小子还是姑娘呢!不过这第一胎,我希望能是一个哥哥,以后才能保护下面的弟弟妹妹。”
以沫肯定的说:“就是一个小子啊!我把了脉的,错不了!”
阮氏喜上眉梢的说:“就借你吉言了,到时候若得了一子,肯定封你一个大红包。”
以沫忙说:“大红包就不要了,让我多抱着玩玩就好。”
“只要你乐意抱,就住在我这西锦院里都行,大嫂我求之不得呢!”阮氏笑得极其爽快。
就在两人说说笑笑的时候,乐儿一下冲了进来。
“我去娘的院里,她还说你去我院里找我玩了,我就知道你跑这里来了。”
以沫挑眉说:“娘说你肯定还在睡觉,我这是体贴你,才晚些去找你的。”
“切!我才不信!”乐儿斗着嘴,上前几步,又问:“你们刚才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阮氏笑答:“没什么,我们在讨论小宝宝叫什么名字。”
“咦,要取名字了吗?身为姑姑的我,应该也有投票权吧!都有什么名字,让我选选。”乐儿一脸兴奋的凑上前。
阮氏憋着笑说:“名字的事情,我们都没有想呢!是刚才以沫说起,这胎肯定是一个哥儿,就直接叫离歌好了。”
“离哥?那我们不都要叫他哥了啊?”乐儿一脸古怪的嘀咕。
以沫笑着解释,“是歌唱的歌啦!”
“歌唱的歌啊!”乐儿歪着小脸想了下说:“虽然叫他的名字,我们也很吃亏,但是以后小歌儿出去,所有人都要叫他离哥,倒也挺占便宜的,而且我们家人可以叫他小名啊!”
阮氏嗔怪的说:“你们就少凑热闹了,名字的事情,肯定是由他祖父拿主意,哪能由着我们闹着玩。”
乐儿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让爹取大名,我们取小名啊!小名就叫歌儿,只是这样的话,我不就天天要叫他哥了?还是大名叫离歌,占人家的便宜去吧!”
“说着你还来劲了!”阮氏失笑的说道。
乐儿正在兴头上,围着阮氏,一口气说了几个名字,还不断的追问以沫和阮氏,让她们挑一个最好听的。
午饭时分,程氏派了丫鬟来叫人,以沫三人又去了程氏的院里。
围着孩子的名字,又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以沫挑起的事,到了后面倒也不出主意了,只顾捂着嘴笑。
因为乐儿这傻妞,连离别、离开这样的名字都取了出来,能让她不发笑吗?
饭后喝甜点的时候,程氏突然说:“我娘家后来特意请了御医过府一趟,我母亲的眼睛是不太好使了,御医也说你开的方子很好,以后我母亲的眼疾就麻烦你了。”
以沫笑眯眯的保证,“伯母就放心好了,我肯定很把老夫人的眼睛治好,我隔三差五就会让乐儿陪我去看看老夫人。”
“真是好孩子,就麻烦你了。”程氏感激的笑笑。
觉得以沫这孩子不单出身好,心地好,还极有本事。
让她家老二离修捡了回来,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不然像以沫这样的资质,是肯定要嫁到皇家去的。
不说未来是一位皇后,起码也是一位王妃,比起嫁给武将当媳妇,强上无数倍。
“不会!每次去看望老夫人,我和乐儿又有理由出门了,我们高兴都来不及,你说是不是,乐儿?”以沫笑盈盈的望向以沫,一脸调侃。
乐儿也不掩饰,落落大方的说:“是啊!反正我去也帮不上忙,肯定就是趁机出去玩啊!”
“你啊!有以沫这样一个好榜样在,你怎么就不跟她学习学习!”程氏颇无奈的口吻说着。
乐儿努努嘴说:“娘就我和以沫这两个闺女,你们俩一样,你这当娘的也没有意思啊!肯定要一文一武啊!以沫,你说对不?”
以沫一脸无辜的撇清关系,“你不要拉我下水啊!”
乐儿鼓着小脸问:“说好的义气呢!你怎么能这样。”
“行行行,你都对,行了吧!”以沫一副怕了乐儿的样子附和,又对程氏严肃的表明了立场,说:“我觉得乐儿说得挺对的。”
“你啊!”程氏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们。
一屋子女人说了会话,便商量起了元宵节,府上准备点什么节日,也好好乐呵乐呵。
就在这时候,门房拿来了一张请帖。
以沫拿着一看,脸色古怪的说:“是淳王妃请我明天去府上小住几日。”
程氏先前不清楚以沫的身份,只猜淳王妃对以沫怪异,可能是怕以沫和景世子有什么,但现在清楚以沫的身份了,难免会多想一些。
景世子都能认出以沫来,淳王妃又怎么认不出来。
更何况景世子平白无故对一个普通农女这么好,淳王妃这个做娘的,怎么可能不深究。
“她请你去住什么住啊?你们又不熟,再说,我也不觉得淳王妃有多喜欢你啊!”乐儿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阮氏一直在家里安胎,很久没有出门了,那些事情,她也不清楚,满面迷茫的问:“你们在说什么,淳王妃怎么和以沫又扯上关系了?”
乐儿嘴快的把初一宫宴的事情说了说。
阮氏一脸复杂的说:“她们对以沫特殊的原因,好像都是因为以沫的名字。”
“呃……”乐儿一愣,一时接不上话。
先前不知道就罢了,现在她已经知道白以沫就是夏以沫了,她这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程氏突然若有所思的说:“若我没有记错,当年淳王妃钟意的人应该是淳王府的二爷,虽然当时的世子,也就是现在的淳王爷很喜欢她,但她却一门心思认准了二爷,后来二爷娶了白素锦,她才嫁故意嫁去淳王府,做了二爷的大嫂。”
阮氏三人听完,一脸呆若木鸡的样子,不敢置信的说:“不可能吧!淳王府看起来很端庄高贵啊!完全不像这样任性的女子。”
程氏低咳一声,“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很大,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淳王妃喜欢二爷,毕竟淳王妃未出嫁前,也是天之娇女,有才有貌,虽然比白素锦略输一筹,但在京都也是排得上名号的贵女。若不是事情闹得大,娘又怎么会知道这事,娘的出身比她们可差多了,和她们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朋友。”
“所以淳王妃很讨厌我……二爷的夫人?”以沫本想叫声娘,但又想到大嫂还不知道她就是夏以沫,所以又别扭的改了称呼。
但让她直呼娘的名字,她又觉得不妥,所以只能说是二爷的夫人。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换一个角度想想,若是有一个女人突然跑出来,抢走了你的心上人,你心里会不会恨,而且就连我都知道,淳王爷没有什么才华,比较中庸,他会成为世子接任王府,只是因为他是嫡长子而已。”乐儿努着嘴巴,一副懂很多的样子。
阮氏也跟着一叹:“女人就是这样,心里若已经有人了,其他人待她再好,也觉得不如自己的心上人。更何况淳王妃嫁的人,各方面都比不上她的心上人,这日积月累下来,她心里的不满只怕是更甚。”
以沫哑然失声,一时无语。
阮氏说着说着,却突然反应过来,问:“但是这些事情,和她找以沫有什么关系?”
程氏说:“白素锦的女儿也叫以沫。”
阮氏一愣,哭笑不得的说:“不至于吧!难道情敌女儿的名字,她也听不得吗?”
程氏解释说:“不单这一点,还有景世子的态度。站在女人的立场上,淳王妃绝对不会喜欢以沫这个存在。”
“这倒也是!换了我,我也不喜欢!”阮氏看了一眼以沫,默默的附和。
她倒没有想到眼前的以沫就是夏以沫本人,只是觉得,不管是哪一个女人,都不会想看到以沫和自己的儿子牵扯不清。
毕竟每叫一声以沫,她都会想起往事一次,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所以总而言之就是淳王妃并不喜欢以沫,却要接以沫回淳王府小住,这是什么意思?”乐儿果断的总结。
说罢,三人同时望向以沫。
以沫愣了下,懂她们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却说:“但我还是想去看看。”
阮氏不懂以沫坚持要去的理由,蹙眉说:“你不用去,直接拒绝就好。我们将军府也不怕他淳王府,难道她还能因为你不接受邀请就动你吗?是吧,娘!”
程氏若有所思,倒不急着下定论,只说:“这事随便你,你若是想去的话,就让乐儿陪你一起去住几天,你若是不想去的话,我现在就派人去回绝了他们。”
以沫想了想,再次说:“我还是想去看看。”
“好吧!”程氏也不像阮氏这样着急上火的说规劝的话。
毕竟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
以沫五岁就离开了淳王府,淳王府对她而言,算是一个心结,若是有机会的话,她自然会想去看看。
更何况现在关于淳王妃的事情,也只是以事论事的猜测,她说这些,也不过是让以沫心里有一个数。
不要看着对方是亲人,就一味的去亲近。
毕竟亲人当中也分远近及善恶。
“你要去的话,我就陪你去咯!反正有我在,若是她们真想对你怎么样,我立刻带你回来。”乐儿拍着胸脯保证。
还对程氏和阮氏说:“你们不用担心。”
晚上,离修回来的时候,以沫把这事和他说了。
离修并没有多大的动容,而是很平静的回答说:“这事我已经知道了,要不要去,你自己怎么想的。”
以沫怕离修不同意,有些扭捏的说:“我其实想去看看的。”
上次匆匆一趟,她来不及感受什么,这次若能住几天,说不定能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就算不能,也能见见所有亲戚,她知道祖母尚在,只是老王妃深居简出,上次她去,没能见着。
“嗯,去吧!有景世子在,也没有人会刁难你!”离修早一步收到了景世子的信。
大致意思就是说妤卿郡主猜出了以沫的身份,还把这事和淳王妃说了,这次她们让以沫过去小住,就是抱着查明她身份的想法。
“有没有一种药,喝下后,脸上会起一块块的红斑?”离修盯着以沫娇美的小脸问。
以沫愣了下,下意识的捧着小脸问:“哥哥是怕他们看到我的样子吗?”
离修坦白说:“对!景世子和我说了,她们是怀疑了你的身份,所以才让你过去小住。”
以沫恍然大悟的说:“所以哥哥才要我把脸上弄出很多红斑,然后故意给她们看,好打消她们的疑惑吗?”
“真是聪明!”离修赞扬的捏捏以沫的小脸。
以沫狡黠一笑,缩了下脖子,得意的说:“这个我会,哥哥等一下,我去配药方。”
爹的手札上曾经记载过一种方,几种药性相冲,会让人脸上起红肿,犹如过敏一样。
以沫开了方子,就让落夏出去买药了。
没多时,落夏拿着药包回来,熬好药就给以沫端了过来。
见以沫抬碗就要喝,离修紧张得一下拦下问:“你确定对身体没有害处,过几天就会自然痊愈吗?”
以沫笑眯眯的躲开离修的手说:“放心吧!肯定没有问题,爹爹都说了,只是药性相冲,并不会有什么危险,等药性过了,自然就痊愈了。”
见以沫说得这么肯定,离修也不再拦着她。
次日,以沫和乐儿登上马车后,她故意露了面给乐儿看,吓得乐儿缩了一下,说:“你好丑噢!”
以沫轻打了乐儿一下,说:“我这样子,她们就算看到我的脸,也不会认为我是夏以沫,所以你到时候千万别说漏嘴了。”
“放心放心!”乐儿拍拍胸,关心的问:“你脸上的红斑会消吗?”
“当然会啊!我总不至于为了骗她们,自毁容貌啊!”以沫轻嗔了一眼,只差骂乐儿傻。
乐儿这才放心的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好怕以后就要天天面对你这样一样丑颜啊!”
以沫狠狠的剜了眼乐儿,一口老血梗在胸前。
------题外话------
哈哈,你们今天都做马云背后的女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