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知道你会不承认,不过这杏花村里除了你姥姥的手艺能绣出这样的花色,还有谁行?”张涛自信满满的轻抚肚兜上的蔷薇花。
这肚兜本来就是他趁着以沫不注意偷的,当时顺手还拿了些银子。
碎银都是姥姥放在明显的地方,数量不大,是家里日常开销,所以银子多少,以沫也不清楚,掉了也没有注意到。
“呵,你随便拿块肚兜来就指鹿为马,你以为你算一个什么东西,我夏以沫会看上你这样的货色,别说是上门提亲求娶我,你就是给我提鞋都不够资格!滚……”以沫怒气冲天的吼道。
张涛一张脸色几变,同她前来的媒婆,眼神溜溜的看了一圈,陪着笑脸说:“这大好的喜事怎么闹成这样,不是两情相悦,送过订情信物了吗?如今这事都到了这一步,夏姑娘也就别拿乔了,这事若是闹开了,你面上也无光,会坠了名声的。”
媒婆的意思是让以沫捏着鼻子认下这事,也全了她的名声。
以沫眼睛一横,连着媒婆一起往门外赶。
“都给我滚远一点,别脏了我家的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货物,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沫恼得不行。
但是毕竟才十二岁,不能好好处理这事。
一时痛快将人赶了出去,很快这事就闹得街知巷闻。
“姑娘?”欢喜捂着胸口看着眼泪婆娑的以沫。
以沫擦了把泪,回身进屋,拿了药给欢喜擦上,又自己去厨房烧了满满一大桶水,与欢喜合力抬到了屋里。
之后,便一直待在屋里没有出来。
欢喜看着时辰,该熬药端回去给她爹喝了,但看着以沫这样的情况又觉得不放心。
正是踌躇的时候,隔壁的栓婶子来了。
“以沫怎么样了?”
欢喜指着紧关的房门说:“姑娘下午起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像在沐浴,不过这么久了,水都凉了吧?”
栓婶子惊得一跳,忙上前拍门说:“以沫,你快出来,别吓婶子啊!”
以沫坐在冰凉的水里,身上的寒冷比不上心里的凉,哑着声音说:“婶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栓婶子怜惜的劝说:“以沫,有什么事你先出来再说,别在冷水里泡着了,伤了身子多划不来,平白让其他人看了笑话,有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以沫不忍听不下去,沙哑的声音满是疲惫的说:“婶子我没事,你回去吧!”
看着满身搓红了的皮肤,她只要一想到,张涛手中的那件肚兜是她以前穿过了的,她就觉得自己特别脏。
栓婶子声音一堵,她心里也明白,十二岁的小姑娘自然做不出送肚兜的事情,满村的人都知道张涛是什么样的人,不过知道又如何,以沫这是被人拿了命脉。
“欢喜,你赶紧去烧些水送进去,别让以沫冻坏了,她若是一直不出来,你就一直给里面送热水。”
欢喜呆呆的应话,“噢,好的!”
她爹以前反正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吃着,想来今晚少吃一回也不碍事,而且她爹让她都听姑娘的话,如今姑娘这样,她自然要在一边照顾。
到了晚上,以沫还将自己困在屋里不肯出来,旭日和皓月两人商量一番,决定连夜赶去将军府,把这事告诉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