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道孤桐也是真传弟子,只是离歌楼的真传弟子在外门死去的多了去了,再死一个孤桐也引不出什么波澜,前提是孤桐的死需要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丝蛛丝马迹也不能有。
离歌楼的门规,可不是说着玩的!
同门相残者,杀无赦!想到这句话,就连梁壁这样身份的人,也不禁感觉一缕寒意从尾椎骨生气,蔓延整个后背,让他亲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梁壁在想怎么除掉孤桐,只可惜他无论如何也想到不,现在除掉孤桐已经是不可能。
本来空无一身的练武场最西北角,忽然出现一个人。
一个身高挺拔的人,身穿一身邋遢的青色长衫,那颜色跟风见尘的青山有点像,只是这人的青衫上满是酒渍,他长着一双俊秀的国子面容,剑眉挺拔,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似乎蒙着一层浓郁的酒气,他额下和嘴唇上一点胡渣,将俊秀的面容衬托的更狂放不羁。
他年纪绝不会很大,可是胡渣让他看起来略显老气,浓眉下的眼睛闪闪发光,看了一眼孤桐后,便转向梁壁,一看到梁壁,他的眼睛就像钉子似的钉在梁壁身上。
孤桐从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人的打扮如此邋遢,却不想离歌楼的弟子,形象反面也不想是离歌楼的长老执事。更为奇怪的是,这个扛着一把连鞘长剑,长剑比一般的剑略长。
这个人一出现后,一句话也没说,但是莫名奇妙的全场的焦点就集中在这个人的身上,梁壁等人的眼光是恐惧、害怕的眼光,其他外门弟子的眼光却是羡慕、崇拜的眼光。
截然相反的目光,截然相反的地位,截然相反的阵营。
梁壁看到这个人出现后,心中已是一紧,他认识这个人,甚至说这个人化成灰他也认识,他对这个人的那把比一般长剑略长的剑记忆犹新。
就在五年前,这把长剑在门内弟子竞技中,硬生生的将自己一剑逼下擂台。
看到这个人出现后,梁壁的嘴内微微有些干燥,他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问道,“萧师兄?”
那个萧师兄咧嘴一笑,嘴角几乎裂到耳根,“梁壁,你能耐见长了!”
“不敢跟萧师兄比!”梁壁心中胆怯,他是真的不敢跟这位萧师兄比!
梁壁的手心已经开心在淌汗,冷汗。
那位萧师兄收敛笑容,重哼一声,“谅你也不敢,这两人我带走!”他没有说那两个人,也没有伸手指出来。因为他知道梁壁懂得他说的是哪两个人。
果然,梁壁微微躬身,让开挡住孤桐和断肠的道路,道:“萧师兄请!”
那位萧师兄径自走上前,并没有急着带走两人,而是用颇为有意思的目光,看着梁壁,问道,“你就不问文我为啥带走他们吗?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梁壁身躯微颤,却是知道这萧师兄已经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心中更是担忧,怕自己今天难以善了。口中却是恭敬说道,“萧师兄的事情,师弟不敢问!”
哪位萧师兄盯着梁壁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剑眉下的眼中寒光爆射犹如利刃,随后一闪而逝,他面上再无笑容,珍重非凡的对梁壁说道,“孤桐是我师弟!”
话音一路,一手一人,将孤桐与断肠提在手中,腾空而起,朝西江月峰远远奔去。他动作粗鲁,一点都不细致,提起的过程中,触动孤桐的体内的伤势,他呻吟一声,已经昏昏欲睡的他顿时晕了过去。
在他晕去时,脑海中最后的念头却是,“原来这就是萧玉龙师兄!”
场中的梁壁呆在当地,心中惊天骇Lang,怎么也没想到,那孤桐竟然是西江月峰首座风见尘的第二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