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歌匆匆走出会场,却已经寻不到童扇的身影。他浑身散发着寒意,顺着墙边的植被漫无目的的寻找。
一双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他眼神一黯,腰间的飞刀已经抵在身后人的腰间,快的让人胆寒。
魄深怕那飞刀刺进自己体内,让他白受这一遭苦,赶忙开口低声说:“哎哎哎,老大,是我是我,你可手下留情!”
“魄,你怎么会出现这里?还有,我老婆怎么也在?”凌灏歌一听,这才收起飞刀,回身看他。
魄还吊儿郎当的调侃着他:“你老婆?你老婆不在这里怎么跟你订婚?”
凌灏歌黑脸,瞪着他:“你小子想死吗?”
“不想!”他摆摆手,这才老老实实交代了实情:“大嫂昨天找到我们说曲仁要暗杀你,要我们来救你。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是曲仁那老狐狸的未来女婿,杀了你,他闺女又成了寡妇了,这。。。。。。他还要杀你吗?”
“都错了!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我,而是童扇!魄,你别管我,现在立马纠集人手去救童扇!我要她毫发无伤!”凌灏歌平静的脸彻底撕裂了,他抓着魄的衣服,甚至有点推搡他,“快去!”
“可是,老大,虽然说去曲仁是你未来老丈人,可也不得不防,你身边。。。。。。”魄有点犹豫。
凌灏歌猛然打断:“废话少说!难道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死吗?魄,不管怎么样,都给我护童扇周全,她不能出一点事情!”
魄面露难色,可一见到凌灏歌要吃人的目光,头皮一阵发麻,“得!你别瞪我啊,我这就去!”说完,他脚底抹油,哧溜下跑了。
尽管派了最得力的悍将去了,凌灏歌的心仍是不能落地,他紧握的拳头青筋毕现,目送着魄的离去,他才忧心忡忡的回到了宴会。
现在,他不能离开。
童扇一路跟踪着曲仁来到停车场,见曲仁撩起长衣一角,刚坐到这里,黑色的法拉利就开走了。
她不慌不忙的目送着豪车离开,锐利的眼神定格到另一辆一模一样的法拉利车身上。
她步履轻盈的走到法拉利车旁边,对降下车窗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清浅一笑,“师傅。”
男人见她主动搭讪,立马见色心起,色眯眯的打量着童扇大衣里那套白裙子,青春而又清纯,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才笑嘻嘻的回答道:“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童扇大眼里流动着调皮的光,她眼神充满暗示意味的瞥向后座,娇笑着:“天太冷了,可以让我上车坐一会儿吗?”
司机犹豫了下,随即想到这场宴会很盛大,最起码还要两个多小时才散场,趁老板没回来,不如就让她上车,万一他能跟她发生点什么,也真是捡来的艳/福。
他殷勤的忙下车打开后车门,将她送上后车座,他腿一跨,也想做到她身边,童扇掩饰起厌恶,推拒道:“哎,我家里离这很近,要不你送我回家吧?宴会还要好久才结束呢!”
这暗示性的话很快就让男人兴奋的失去了理智,他点点头,兴奋的大笑着:“对对对,好好好!”
他乐不可支的回到驾驶座,正要发动引擎,就感觉后颈一阵剧痛传来,他失去意识的倒在椅背上。
两个小时后,一身穿着特别订做的黑色长大衣的男人姗姗来迟。
他打开副驾驶座位,卷进一阵风。刚坐稳,就心情大好的开口指挥着:“开车!”
“恐怕你是回不了家了,曲仁。”一道清冷的嗓音自他背后传来,一管黑漆漆的枪口直指他的后脑,他身子一僵,见司机昏倒,就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童扇讽刺而愉悦的笑容,浑浊的眼微眯。
“你没有上当?”他倒是真的有点惊讶的。
“在宴会上说话的那个替身曲仁,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他变得跟你一模一样的?”
曲仁不问反答,右手抚着自己的长须,暗自沉吟。“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他是假的?”
“曲仁,你心情好或者正在做重大决定的时候都会抽烟,但你是个痴迷于古物的收藏家,你连衣服都穿旧式长袍,我自然不会忽略你一直都用火柴燃火的习惯。而主持台上那个人打火机用的可真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