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暧日/未的话,童扇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兀自陷入沉思。他见她不在状态,冷嗤的调侃:“难道你还怀疑我对你下药迷姦你吗?赶快洗脸刷牙吃饭,下午我们要回桐城。今早你有口福了,享受我的厨艺。”
童扇漾起浅笑,她早就知道他的厨艺一流,只是鲜少可以吃到他做的饭菜。今天运气高照,于是特殷勤的帮忙打个下手。
饭后,童扇偷偷溜到园林里找寻着自认识凌灏歌就种下的乌桕,那也是她种下的希望。
园林里每行每列被栽种各种果树,杂枝被修剪齐平,整个园林放眼望去,抱翠干净。过几个月这里就会缀满果实,然后被凌暮戈请的工人拿去贩卖捐款。
当她不费力气的找到那株乌桕时,纤长的葱指轻抚树躯,她柔声轻喃:“十六年了,真快。你长这么高了,我的希望会不会也如日中天呢?”
围着树转悠一圈,看到时光悄然逝去而模糊的,但依稀可辨的稚嫩的刻字,她怅然若失。
树身刻着“凌灏歌”“吉南遥”两个名字,唯一刺眼的大概就是两个名字中间那两大块深而杂乱的刮痕。
临走时,凌灏歌站在窗前沉思,童扇拉着行李箱,看着他手中紧握一串贝壳手链。
“这手链很重要吗?”她问。
凌灏歌回身,一脸淡然:“不重要。”
但她却看见他将手链往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塞,一抹明媚的笑偷偷的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