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心里容不得我,我也不在乎他跑到嘲歌城的真正目的,我爱他这是事实,这份感情就刻在骨头里,流在血液里,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强迫自己改变。”
白璃魄听后浑身微颤。
“爱有时候太执着也不好,容易两败俱伤。”他没来由得叹了口气,再道“好吧,把你带在身边或许更加安全些,但是我去偷的东西非同一般,所以你必须要听我的指挥,否则,独孤斩月可就……”
“我明白……”
我当然明白斩月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我当然也明白要偷的东西肯定举世罕见,否则连我这赤焰火莲都主动排在第二,此宝绝对物超所值。
白璃魄调整飞向,我们朝绝心所在的一棵树浮界滑去,此浮界即在无极宫的上方,通天丹炉里浓重的绯色烟潮如波似浪,轰轰烈烈地升腾半空,将整个无极宫的上方笼罩得雾霾重重,根本看不分明。
我看白璃魄真是会做买卖的好人才,既顺道救了我,还污染了环境,最重要的是干坏事还能掩人耳目。
虽然可以趁烟打劫,但是为保周全我们依然停趴在浮界下沿的巉崖耸壁间,这些人物各个好手,像壁虎似的紧紧悬爬在笔陡的崖缝里。
白璃魄将我兜在身前,手腕脚腕设置的倒刺深深钩挂住石罅,我有些害怕将他的腰身用双腿勾住,胳膊也紧握他的肩臂。
他微喘道“姑娘可不可以暂时自己扒在石壁间。”
我看他脸色透润着红赤,气息粗重似乎承受不住姐的压力,尚有解气道“不好,而且万一你歹毒将我撂在这里怎么办?”
另几处汉子偷偷哧笑。
白璃魄无奈道“你若不下来,白某如何先去解决树旁的那个家伙?”
“你要杀死绝心?绝对不行。”我趾高气扬道。
万一他冒里冒失激发绝心的记忆,莫说盗宝,所有的人均会被杀戮干净。
“为什么不行?他是你的新欢?”白璃魄的字词间突然酸腻起来。
“他与雀漓潇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不可以杀他。”而且他虽讨厌我,却又救我两次,与情与理都不能害他性命。
“原来是为了旧爱……”他喃喃更酸道。
我忽然狠狠看他,直看得他忍不住颤抖道“那姑娘还是要下来,白某不行了……”
若有所思打量他渐冒冷汗的容颜。
“你把衣服脱了。”我无视他的困乏,严肃要求道。
“你想……”
“你把衣服脱了,我才能脱衣服。”
“你……”
旁边静听半晌的汉子开始嘻嘻哈哈闹笑个不停。
白璃魄忍无可忍道“你要不要这么开放。”
我冷冷扫一眼那些闹笑的壮汉,毫无表情道“你把衣服脱给我穿,我才能将身上外衣脱下,这件锦文绣衫是雀漓潇的衣服,上面染遍了血迹。”
“只要你手下那些傻笑的笨蛋,将血衣以快箭射在树梢,绝心看见定以为是雀漓潇出事,自会主动到无极宫寻人。”
最重要是雀漓潇被我以针刺激昏睡穴,若果不是在密室里昏昏沉沉,也会被雀无极当作包庇我的同党圈禁起来。
绝心此去可以顺理成章地解救他,如果雀漓潇知道我被填入炼丹炉,绝心也会拦住他。
他的身份特殊,实在不可以再与雀无极之间起任何冲突,我怕是无法再守护他,但也不可再陷害他与不孝之地。
“原来你有脑子。”白璃魄好死不死地表扬道。
“原来你不要脸。”我还他一礼。
他不怒反施令道“你们且都躲开吧,我们要宽衣了。”只说笑间,在我眼底露出冷若清兰的笑意,煞是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