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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落水贼

四郎应允一声,说道:“可是你伤了丞相家的公子,这罪名有些不轻。”

帕莎曼正也着急自己怎么下了狠手,俯下半身求道:“阿曼也是被人利用,将军一定要救我!”

这利用两字果然如郑四郎先前所想,她把事情从头到尾描述一遍,责任全推到德慕亦身上,这女人大概是要借了董嘉言的死来栽赃云长天,好让她有个正当借口动私刑。

郑四郎将他得到的线索在心中整理好,直觉现在应该把这女人带到皇帝那边去,但是一想到云长天,他就消了这个念头。

他倒是很想报自己被赐婚的大仇,这不刚好有机会了吗?

帕莎曼被安置在真武庐的小单间里好吃好喝供着,郑四郎凌晨时分去看了云长天一趟,这家伙全身都裹着纱布,让他心里好一阵痛快。

他俯下身,对了睁着眼睛不睡觉的云长天低笑道:“德慕亦怎么没割了你舌头?”

云长天眼珠子当真转过去瞅他,四郎能听到他鼻腔里哼出长气,对他这番讥诮也奈何不得。

事情前后都说完了,帕莎曼和郑四郎都望着梁又梦,等她发话,沉默空档,三人心里均叹起昨天可真是个邪门的日子,乱七八糟地发生了这么大堆的事情,一不小心可都要遭了殃。

梁又梦思索良久,视线落在地上扫来扫去,又是时常喜笑颜开的柔润小脸现时却笼了愁云,眉头绻起,一时间带动着帕莎曼也急起来,她跳下榻小跑到两人座前忙跪下说道:“我不求别的,就是别让云洛忠记恨,其他的该罚就罚,该打就打,阿曼是个军娘,不怕杖刑鞭笞,但就是怕喜欢的人讨厌我。”

郑四郎眉毛微微挑高了些,笑问道:“看不出来还是位巾帼英雄?”

话里有些嘲笑意味,但是帕莎曼顾不到这么多了,仍旧跪在地上就差磕头。

梁又梦知了她身份,因此起座去扶她落到椅子里,允诺道:“待我好好想想,现在的情况不能胡乱行动。”

虽然她说话间一阵和气与关切,但是心里何尝不是些说不出的郁闷,嘉言真的让贾英这孙子侮辱了,这还不够,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与她长一模一样的娘子伤了她的女人不说,还跪求自己出手相助。

今天如果她没有遇到郑四郎也许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德慕亦要被拉进天牢里,帕莎曼可能也会被驱逐,然而,他们都是为着各自的目的和各自的心上人,在这无趣的世上小心翼翼地,胆小甚微地活着,总会为了这点那点事,再要搞出一系列让人瞠目结舌的名堂来,为了维护心中的那点爱,甘愿绕进风雨里,不作到死决不罢休。

贾英还在真武庐的某个房里哼哼唧唧地躺着,天气热,他让人脱走两层外衣,打着赤膊,偶尔嚷着要人来扇风伺候。

一开始谁也没去理睬他,贾英觉无趣,也只当喊了解闷,没心没肺间竟然唱起略带**的歌来自我快活。

他没唱几句还真当引了人过来,外屋的门响一声被推开,又响一声被合上,清盈盈的脚步声柔中带风,他敏感起来,捂了伤口不顾疼痛也要挺起脖子朝竹帘外去望,一个娘子的娇媚身影映在帘子上,还不等他发话便隔空问候道:“贾少爷可还好?”

这声音甜腻腻的让贾英听了一阵欢喜,笑应着:“好好好,我好得很,不知娘子哪位?怎么不进来?”

女人一手扶着竹帘顿了顿,几声瞒不住的窃笑飘起,戴了三两枚宝石戒指的细嫩双手便轻轻扒开了竹帘子,随后挪进一位低头的娘子。

贾英观她两层素淡的衣裳,是青珀色的外衣罩着荼白的裙褂,腰上系着复古的绿丝绦,松弛有度地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她远远地立定了,两手互叠在身前,只管垂头笑着,笑得贾英已是一阵狂喜,调戏道:“这真武庐原来是个金屋藏娇的地,外面这群武夫可有好好待你?”

梁又梦不应他,慢慢抬起头来让他看了个仔细,贾英只道原来是昨日唱歌的那女人,竟是两个深藏云家的好货色一个接一个朝他来报到了。

如果真也能将她收了,贾英心想着自己腹上的伤真是太值太值。

他眼看着美娇娘让涌进屋里的暖风吹着向床榻送来,便伸了一双不知摸过多少女人的贼手去迎接,哪成想,娘子就要落入怀抱了,她却步履一转,从容地转出他的包围圈,落座到稍远一些的榻沿边,继续朝着他原模原样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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