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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遇着了一个不相见的人,就像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宋若初的心情跌倒了谷底,明显心不在焉的。
幸亏封景墨提的办法是他带封言熙去看《葫芦娃》,她负责陪封一一看《豌豆公主》,所以她才能放任自己在这幽暗的环境里胡思乱想。
色彩艳丽的画面不断在眼前跳动,但她的神智早不知道游去哪里了耘。
以至于后来散场后封一一问她几个问题,她一个都答不上来,连一句话观后感都发表不了。
那边的封景墨则对封言熙的问题解答的游刃有余,听得封一一都嫉妒了:“妈妈,为什么爸爸都能回答的出来,下次我要爸爸陪我看,你一点也不专心。踝”
她被说的抬不起头来,封景墨看了一眼她尴尬的脸色,笑着接过封一一:“乖,那你跟爸爸说说,哪里不明白,看看爸爸能不能发挥聪明才智可以个答案?”
“嗯,爸爸一定可以的。”
看着他们走在前头的身影,宋若初赶紧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剔除出去,收敛心神,追上他们的步子。
时间已经很晚了,虽然两个孩子还是意犹未尽,可到底抵挡不住困意的袭来。
封景墨微笑着拍拍他们的脑袋:“乖,睡吧,明天爸爸再带你们去玩儿。”
“好。”
回家后,封景墨让她先去洗澡,自己则去负责安顿两个孩子,宋若初点点头,等她洗完用白色浴巾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封景墨也正好推门进来。
她很是诧异:“他们这么快就睡着了?都没有缠着你讲故事?”
封景墨脱了西装外套,一边解着扣子一边朝她走近,然后趁其不备将她抱入怀里:“因为我跟他们说爸爸妈妈晚上要说悄悄话,他们就自动把我赶了出来。”
他抽走了她手上的毛巾,湿漉漉的黑发长发披散在肩头,又动手去脱她身上厚实的白色浴袍,取笑她:“若初,我不是把你以前围的浴巾都带来了,你以前在家不是最喜欢穿着浴巾随意在我面前晃吗?”
宋若初有些尴尬的按住他的手:“这里不是法国嘛,万一言熙和一一进来就不好了,对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你也去洗个澡吧。”
他笑着点头,伸出手mo了mo她细腻的脸庞:“这么长时间没见,咱们是该好好聊聊了,你先去chuang上等我。”
他嘴角迷人的微笑,眼角揶揄的笑意,都在向宋若初传达着一种暗示。
这明明就是她以前向往已久的求之不得的机会,可现在,全被毁了。
封景墨只在腰间围了一块白色浴巾就出来了,修长的身段看一出意思赘肉,他的脸很白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是身上的肌肤却是健康的古铜色的,这是他长久锻炼与暴晒的结果,你可能真的想不到一个怎么晒都晒不黑的人要晒成这样要付出的辛劳。
封景墨在她旁边的空位上躺下来,一手横亘在她腰间,笑问她:“若初,你是在想对策跟步骤吗?我真的是相当期待啊。”
宋若初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不过在她开口前他又捏着她湿漉漉的长发道:“你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麻烦啊,来,我们先吹头发,吹干了头发再继续下面的事情。”
他从chuang头柜上找出了吹风机,亲自帮她吹头发。
黑发在他的手指尖翻飞,宋若初从跟前的化妆镜里看到了他认真的模样,自责与难受在心间炸开了锅,一直安静的等到他吹完,又接了吹风机过来说:“你坐下吧,我也帮你吹吹。”
他笑着说好。
手上的吹风机也不知何时被他拿走,他温柔的将她放在chuang上,俯身欺压下来,望着她美丽的容颜,亲吻着她有些冰冷的嘴角,巧妙的引导着她,让她放轻松,宋若初努力让自己投入,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努力顺应他的引导,以期这一次能够顺利接纳他,尽管下半身依然酸楚,可她不扫扫了他的兴致,这么多年了,这似乎是她唯一能感谢他的方式。
然而不管她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也不管封先生做了多少前戏,多少努力,当他去解她的浴袍时,他还是颓然的按住他的手,咬着下唇嗫喏道歉:“封先生,对不起,我……”
她还是做不到,怎么都做不到。在法国的时候不行,现在更加不行了。
他漆黑暗沉的眸子里看得出相当失望,但他很有绅士风度的退了
下来,并没有强迫她的意思,往chuang边一躺,还反过来安慰她:“不要紧,若初,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不过过几天,我带你去看看医生吧。”
她嗯了一声,又说了句对不起,他说她傻瓜,伸手mo了mo她柔~软的黑发,就帮她盖上被子:“我们是夫妻啊,说什么对不起呢,去看看再说。”
也许外人真的无法想象,封先生那么疼爱自己的妻子孩子,可是过去的三年时间里,他们竟然一次都没发生过关系。
宋若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生下那对双胞胎的。起初的生活,她因为身体不适在医院休养了一年半的时间,那段时间封先生每天无微不至风雨无阻的照顾简直让她感动不已,一直想着身体痊愈了就要好好报答他。
封先生也总是说好。
可是等她身体痊愈出院后的半年时间里,他们明明朝夕相对,同chuang共枕,封先生每晚抱着她睡,但并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这一度让宋若初十分怀疑,是不是自己对他真的那么毫无吸引力?
她于是开始想方设法的引起他的注意,甚至是可以引起他的兴趣,经过大半年的努力,终于有一次,她意想不到的成功了。
然而就在最后一刻封先生要上全垒打的时候,她却起了激~烈的抗拒反应,一把将封先生给推开了。
封先生起初以为她是不习惯,还嘲笑了她很久,可是后来,终于确信,她不是不习惯,而是可能真的没办法接受与他合为一体。
封先生就一直在等,很绅士很有耐心的在等待着。等到现在,连她都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对于封景墨去看心理医生的提议,之前一直没有异议。
现在,却有点儿不知如何是好了。
但她是不会忤逆他的。
封景墨第二天就去约医生了,不过恰巧那医生这几天去做巡回演讲了,要几天才回来,封景墨也没有强求,正好郑志远知道他精通马术,今天在马术俱乐部有一场大型的马术比赛,所以邀请他一起去观看,他就带着宋若初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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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磊则过来接了容铭远:“容总,我们先走就去马场吗?”
他比平常微微提高了些音量。
“去一家美容院吧。”容铭远淡淡回应。
杨清歌一晚上都在阿火的美容院里,突然接到郑志远回来的消息,着实吓了一跳。郑志远的行程向来都是提前规划好的,从没有向现在这样杀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急忙推开身上的阿火,她说:“老头子回来了,我得赶回去才行。”
阿火舍不得,将她抱得很紧:“不能不走吗?”
“别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要是被他发现了,我们都得玩玩,放开我。”
戴着墨镜步出美容院刚准备走向自己的车子,结果,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她跟前,容铭远的脸从摇下的车窗里露出来:“杨小姐,这么巧,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
杨清歌的心狠狠打了个突,但还是强自镇定的回答:“不必了,我自己有车,不顺路。”
“杨小姐都没问我去哪里,怎么就知道不顺路呢,实不相瞒,我正要去见郑总。”他唇角微勾,杨清歌却从他的脸上读出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阿火见杨清歌还没走,就跟了出来。
容铭远冲她了然一笑,杨清歌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宋磊往前开车,容铭远坐在后座笑的云淡风轻:“杨小姐真是好兴致,老是来这家店做美容,是因为这里的技师水平高?”
“做熟了就懒得换了。”杨清歌默然回答。
“哦,是吗,既然杨小姐都能这么长情的做这么多年,肯定是手艺了得了,那改天我也应该请郑总来这里坐坐,尝尝这里美容师的手艺了,杨小姐以为如何?”
杨清歌几乎咬碎银牙,呵呵笑了两声:“容总,明人不说暗话,想说什么就爽快点说吧,这么拐弯抹角的,真的让人很不习惯。”
容铭远的笑容渐大:“杨小姐倒是爽快,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关于郑总撤资的事情,是杨小姐授意的吧。”
“这是你们男人生意场上的事情,我有什么说话的权利呢,容总真是抬举我了。”
“这么说这个只是郑总个人的决定,跟杨小姐你毫无关系了?”
“是的!”杨小姐目视前方回答。
容铭远摇头:“那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跟杨小姐做笔交易,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了,宋磊,在前面让杨小姐下车吧,我们自己去找郑总谈。”
杨清歌的心狠狠被提起,宋磊放慢了车速,果断将车停在路边,她恼怒极了:“容铭远,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跟你有什么交易可做?”
“确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这里有几张关于杨小姐的照片,我想郑总应该很感兴趣才是。”
“什么照片?”杨清歌的面色难看的可以。
“宋磊。”容铭远提醒了一声,宋磊立刻从手边的箱子里拿了个牛皮纸袋递给她。
杨清歌飞快的拆开,一系列关于她与阿火的照片掉落出来,多的她根本抓不住。
她的抽气声在车内清晰可闻,容铭远却阴险的请她下车。
她哪里走得了,握着那些照片指尖都在颤抖:“这些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告诉你也无妨,这些都是你最好的姐妹提供给我的。”
“莫千语?”杨清歌的牙齿都在打颤,自己那么信任她,却没想到她会背叛自己,“为什么?”
“这个你恐怕要去问她了,哦,还有呢。”他话音刚落,宋磊又从里面拿了一个光碟插~入车内。
自己与阿火的喘~息在车内淫~荡的响起,原本是听得人面红耳赤的shen~yin,现在却像是催命的魔鬼,她疯狂的喊:“够了,关掉,关掉!”她愤怒的撕扯着那些照片。
宋磊满眼同情,容铭远却径直摇头:“照片我多得是,你觉得你能撕的完吗?”
她如斗败的公鸡,陡然垂下肩:“容铭远,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小姐,说实话,咱们这些年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若大家都相安无事,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可惜,你要为难我,那我也没办法置之不理啊,你做了什么心知肚明,剩下的,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了吧,郑志远已经回来了,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情况还是这样,我保证,郑志远会对这些照片和光碟很感兴趣的。”
“容铭远,你太卑鄙了。”她呵笑,轻语。
记忆中,也曾有这样一个女人大骂他卑鄙,可是,现在又有谁在乎呢。他面色凛冽:“我想今天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
她将那些照片丢下:“那我现在可以下车了吗?”
“不需要宋磊送你回去取车吗?”
“不必了,跟你在一起多呆一分钟我都觉得反胃!”
“哦,看来杨小姐还是个ting清高的人啊,那算了,再见。”
放她下车,宋磊就加油门绝尘而去。
一路上,宋磊感慨:“莫千语总算还做了件好事。”
于他们,是好事,于杨清歌,却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刚闭上眼,就接到了公司秘~书打来的电话:“容总,不好了,老夫人来了公司,正在你的办公室里发脾气呢,你快回来看看吧,我们拦都拦不住。”
美艳沉稳的秘~书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声音大的宋磊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用容铭远吩咐,车子已经提速。
容铭远回到办公楼层,办公室外积聚了一群被骂的狗血淋头暗自低头的员工。他铮亮的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踏步声,所有人看到他都松了一口气,他摆手:“都站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干活了是不是,还不回自己岗位去。”
“是,容总!”这群人飞一般的离开了这块低气压区。
推门而入,看到许靖华摆着脸坐在沙发上转动佛珠,面前的茶水分毫未动,听到脚步声,睁眼。
容铭远坐回办公椅上,翻阅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并没有着急开口。
是许靖华忍不住,开口责问:“铭远,千语呢?”
“出国去了。”容铭远淡然回答,“她这么大人了,不用事事向您
汇报了。”
“出国?”许靖华分明不信,“她为什么一句都没跟我提过呢?什么时候走的?什么时候回来?”
容铭远抬眼看着她手中的佛珠,那看看她一脸暴怒的面色,摇头:“妈,念佛讲究的是心平气和,您这样岂不是佛口蛇心?”
许靖华脸色丕变:“铭远!别扯开话题,我要知道千语去了哪里。”
容铭远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妈,我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在意莫千语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你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