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小心眼儿了?
我急了。
要是谁都这么想,万一以后你车话了停半路上,谁来帮你?
我被白小纤噎个半死,看不出来,这姑娘平时说翻脸就翻脸,关键时候还挺有个内在美的。
还真有点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觉悟。
我瞬间被白小纤衬托成小人了。
再说了,他一人,能劫谁去。
白小纤见我不说话,得寸进尺开导我。
我看看窗外的男人干巴巴瘦巴巴的,要真是他自己,还真不是白小纤的对手。
白小纤那身手我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普通两三个男人还真拦不下她。
我没再阻止,白小纤开了窗户。
姑娘,谢谢你,好心人有好报,我跟这儿停了半个小时了,楞是没人搭理我,现在人的素质真是越来越低了
中年男人一脸愁云,见了白小纤先倒了一肚子苦水。
白小纤伸手冲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好吧,是我多心了。
大哥,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白小纤跟个小天使似的问。
是这样的,我这车漏油,开不动了,想我兄弟带个拖车来,可这手机也没电了,想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中年男人大喜过望,语气急促的说明了情况,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一个老式诺基亚直板手机,黑屏关着,像是没电的样子。
行。
白小纤连想都不带想,漂亮的脸蛋儿上洋溢着真善美的圣光,伸手把自己的苹果手机拿到了窗外。
中年男人满脸感激的要接手机,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我看到男人的眼中露出一丝凶光!
带着杀意的凶光!
男人一把攥住白小纤伸出窗外的手,右手往怀里一摸索,一把手枪出现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白小纤面门!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我说好人没好报吧!
男人的食指扣动扳机,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白小纤一脚猛跺油门,Q7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子弹打偏,射穿了挡风玻璃!
男人被强大的劲力拖出十米左右,终于松开了白小纤的手,摔倒在路边上,手枪飞到了一边儿!
几乎是在枪响的同一时间,五菱面包上下来两个男人,两人手中赫然端着两柄自动步枪,突然开火!、
趴下,张一凡!
白小纤大喝,身子低伏着,几乎已经和方向盘一个水平线了。
废话,用你说!
我刺溜往下一钻,脑袋瞬间和座椅平行了。
子弹冰雹似的噼里啪啦泼洒而来,弹壳叮叮当当一阵乱飞!
我算看出来了!
这他妈哪里是劫道的,分明是来杀人的!
白小纤趴着倒车,试图退出火力圈,可后退没两下,哐当一声响动,后面的凯马箱货一头顶在了Q7屁股上,堵死了退路。
同样是两个男人从凯马车上下来,端着两支自动步枪一阵横扫。
我们彻底困在了火力包围圈中,我可以肯定,半分钟,我将变成一只满身枪眼儿的尸体,而白小纤身上的枪眼儿肯定比我多。
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儿,明显就是冲她来的!
我说不让你停车吧,你他妈给我装好人!
我抱着头埋怨白小纤,眼看就死在这里了,我得先出口气,死也死得舒坦。
张一凡,你他妈闭嘴!
白小纤显然也怕了,带着粗口骂我,尾音隐隐发颤。
她平时再会砍人,也砍不着子弹啊。
这火力放抗日战争时候,都能打下鬼子一个碉堡了,我不知道白小纤招惹了何方神圣,竟然如此精心布置痛下杀手。
前后四个人在逐渐逼近我们的车,中间枪声一直未断,期间听到换弹夹的声音,显然是他们依次换下的,行动如此专业!
我,张一凡,在二十六岁这年的某个夜晚,将和一个并不喜欢的女孩儿死在乱枪扫射之下!
如此离奇,如此恐怖
然后,咔嚓,一声脆响!
是的,就在我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我的听觉器官突然敏锐的发现了一声异常的响动!
咔嚓,一声脆响!
是从后座传来的!
我回头看,后座上的大石头蛋子突然裂成了两半!
一个白嫩嫩的大胖娃娃突然从石头蛋子里冒了出来!
妈妈,好吵啊,宝宝睡不下去啦
胖娃娃撅着嘴,一脸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模样,隐隐带着几分不满。
可话,却是对着白小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