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张了张口，快步追上去。
两个人的目光时而交错，谁也没抢先开口，电梯里寂静得可怕。
“开车还是打车？”终于，走出电梯时，还是潘如烟说话了。
“打车吧，对了，你带没带现金，我怕钱不够。”
“真好笑，总裁，你让我去陪客人睡觉，自己不带钱，我有这么贱吗！”潘如烟冷冷地回眸看着他。
“算我借你的——”
“我从不借钱，我只送钱，别忘了你刚才吃的肉喝的酒都是我付账的。”
“那你想怎么样。”李淳风知道她要提条件了。
“暂时没想好，你先欠着吧，就当是一笔交易。”潘如烟说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下了床不认账？太绝情了吧。
“如果你确定了呢，我就当是替男朋友付出的，你刚才不是很爽吗？”临上出租车前，潘如烟笑呵呵附在他耳边说道。
“你勾引我的。”李淳风很没底气地低声说道。
“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傍上你这个大款，女人这下半辈子还愁什么呢？我是不是很坏？”潘如烟放荡地大笑。
车子一路向星光夜总会行驶，潘如烟把脑袋依偎在李淳风肩上，两个人看上去就像亲密的情侣，谁也不说话。
“就在那里停！”出租车驶入夜总会前门大道上，远远的，李淳风就看见楚浪那辆凯迪拉克停在路边。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他对正在摸钱包的潘如烟说道，打开车门向那辆车走过去。
楚浪在驾驶室看到李淳风走过来，急忙下车。
“风少，这是焦叔的资料。”他把一张打印的白纸递过来。
李淳风匆匆看上几眼，说道：“嗯，辛苦了，安界生到了没有？”
“还没有，要不要先进去等他？”
“好，这个鸿门宴就由我来作东！”李淳风捻了下手指，楚浪会意地摸出一支烟来。
喷出一口浓烟，李淳风把那张纸就着香烟点燃了，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手插在裤兜里向俏立在路边的潘如烟走过去。
“风少，你找的她？”楚浪惊讶不已，他见过潘如烟，这个在集团中闻名遐迩的女人怎么会答应来客串一次应召女郎的？
“有问题？”李淳风转头看向他。
“没有，我只是好奇。”楚浪暗暗竖了下大拇指，这个女人都能搞定，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一定不正常。
“潘小姐好！”楚浪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潘如烟冷着脸，“我认识你吗？”
“自己人，我们先进包厢吧。”李淳风急忙站出来打着圆场，示意楚浪在前头引路。
“等一下你看我的眼色行事。”他揽着潘如烟的肩膀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老板。”潘如烟趁机贴了上来，搂着他的腰，两人向夜总会华丽的大厅门口走去。
金壁辉煌，处处以鎏金工艺装饰的星光夜总会犹如帝王皇宫，入门便是一尊金质弥勒佛像，踏着红地毯走进电梯，直达八层顶楼贵宾包厢，走道两边十几位着装统一的礼仪小姐微笑着列队鞠躬，举止优雅得体，眼神和她们的身材一样火辣，面容无不娇艳媚惑。
“她们为什么站这里？”走进包厢的时候，李淳风低声向楚浪问道。
“为了方便客人点餐，这些公主可以随意消费的。”楚浪挤挤眼说道：“业内行规。”
“原来如此，可算得上天上人间了。”李淳风惊叹道。
“这些货色哪比的上潘小姐这样的美女。”楚浪赶紧拍了个马屁。
“小弟弟挺会说话的嘛，不过你们老板可不这么想，白送他都不干呢。”潘如烟咯咯地笑。。
“不会吧？”楚浪瞪大眼睛夸张地望着李淳风。
白送都不——干？！
李淳风尴尬地摆摆手，坐在舒适的大靠背毛绒长沙发上，包厢里灯光迷离，红黄两色的光辉映衬着奢华的布局，长长的环形沙发可同时坐下二十余人，K歌台、麻将桌、小酒柜分布在一角，宽敞的木质华丽地板上可以随意起舞，四十二寸的超大液晶屏幕正滚动着诱人的画面。
纸醉金迷的地方，有钱男人的最爱。
咚咚！门口传来两声清脆的敲门声，李淳风看一眼楚浪，说道：“进来。”
一名着白色晚礼服的女孩走进来，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主动介绍道：“客人好，我是灵灵，负责今晚的服务。”
“等一下我们有几位客人来，多找几个漂亮小姐来作陪。”李淳风说道。
“先生的客人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灵灵微笑着问道。
李淳风看向楚浪，又看看潘如烟，“门口那些不要，就她这样的，没这个档次的你们去街上抓也要抓几个来。”
“呵呵，好的。”灵灵娇笑着轻轻远去，同时带上门。
“老板，你认为她能找到吗？”潘如烟一只手摸着李淳风的大腿，媚笑着说道。
“大概不能。”李淳风急忙抓住她的手。
“那你还为难人家小姑娘？”
“不这么说，随便搞几个货色来，我们怎么让客人满意？”李淳风笑道。
“你还挺有经验的嘛。”潘如烟起身向酒柜走去，摸出一瓶深蓝色的皇家礼炮。
这时候，楚浪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接电话一边站起来。
“风少，安界生来了，我去迎一下。”匆匆应上几句，楚浪快步向外面走去。
李淳风摆摆手，嘱咐一句：“等一下再叫小姐们进来。”
“好。”
“你真打算要我陪他睡觉？”潘如烟扬着脸说道。
“那怎么可能。”李淳风急忙回道，他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你在吃醋？我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应该做小姐吗？”潘如烟笑笑。
“我没那么想，这次只是叫你来装装样子。”李淳风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那双神秘的眼睛说道。
“如果他亲我怎么办？他摸我怎么办？”潘如烟眨眨眼，很开心地笑。
“过后我帮你算总账。”李淳风说。
“砍掉他的手？割掉他的舌头？”潘如烟皱着眉好心建议道。
“太血腥了吧？”李淳风害怕似的躲远了一点。
“哈哈——”潘如烟放声大笑起来。
包厢的门又一次被人推开了，第一个走进来的是穿着白衬衫的楚浪。
“李老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洪亮带着生拗闵南口音的热情声音从包厢外传来，紧跟着火红的衬衫晃荡，白色的休闲皮鞋踏在地毯上，手腕上的檀木珠链转动，一个年轻人风度翩翩走进来。
李淳风霍然站起身，脸上堆着笑，两个人的目光交汇时，虚假的笑容同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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