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谨冰的表情,便能知道他也是这样猜测的,开口道:“莫慌,先不说盛瑞国也不一定指名道姓要你,即便真的要你,宫诀凊也舍不得。”
“你忘了吗?!当时战事吃紧,他们可是指名道姓要我联姻,若不是宫玄啻力排众议,让我亲自上阵抗敌,恐怕我早已远嫁。况且,就算宫诀凊舍不得,面对江山社稷,又能由得了他吗?”寒漓不觉激动了起来,因为连她自己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去拒绝盛瑞,现在毕竟不能再用是战败之后有辱国体的理由了。若是自己不肯,必将成为挑起两国战事的导火索,那她将背上千古骂名,纵是以后想要称帝,都难封悠悠众口。这简直是进退两难之境!
寒漓能想到的谨冰如何不能思量到,只是这毕竟不是死路,也不是既定的事实,安慰她道:“你不要太小看了宫诀凊,他必定有法子护你周全。”
即便谨冰这样说,也无法排解寒漓的忧愁,但如今也无法做什么,只得默默点了点头,秘密回关雎宫了。
翌日早朝,寒漓仍于那琉璃珠子串成的帘幕后听政,谁知一连几月未曾上朝的宫诀凊却突然现身,想起昨日她去假意劝他上朝之事,不由暗暗头疼,他当真了吗?
随着内监拖长的“皇上驾到~~~”百官皆跪,连寒漓都不得不走下座位,屈膝行礼。
皇帝挥手行礼,才一坐下,吏部侍郎孔开达已走出朝列,似乎是看见几月不见的皇帝,激动得热泪盈眶,语带哽咽道:“皇上圣明!公主贤德!如今皇上归来,也请公主功成身退吧!”
寒漓在上面听得简直恨得咬碎了银牙,却偏偏半句话说不得,却不想宫诀凊先开了口,也不理会孔开达,只对寒漓说:“皇妹,你坐。”
寒漓依言坐下,这话的意思,却是在明显不过,寒漓依然可以垂帘听政。孔开达还想再说,宫诀凊却已挥手让他退回。
群臣愈发不明宫诀凊的意思,几次上奏下来,宫诀凊皆不开口,依然全由寒漓应对,这下不仅朝臣糊涂,连寒漓都要糊涂了。不过这毕竟是她所乐见的,此刻也不好开口询问,然而思及他昨天所说的那句:“无论你想要什么,朕都如你所愿。”心中不免有所动容。
尚未等她细想,已有大臣出列上奏东郣王进京之事,寒漓出声不过为东郣王辩驳几句,丝毫不涉及盛瑞来使一事,但此事仍旧重重压在了寒漓心头。
再无其他要奏,内监便传召退朝,寒漓却得到宫诀凊的示意,跟着他去了太和宫后的宝华殿。
他面无表情,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你放心。”然而这简短的三个字,却打破了所有的冰冷,寒漓心内泛过暖流,原来他竟是看出了她在大殿上因为盛瑞来使一事不安的事情来。
不知该说些什么,寒漓只对他点了点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感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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