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众人皆是一阵愕然,皇帝更是如此,若真要治起欺君之罪来,头一个舍不得怕就是皇帝自己。
“婉婕妤今日之事,虽不是儿皇安排,但儿皇事先已知晓一二,未能及时向父皇禀明,是儿皇之罪。方才听雪前去送药是其一,其二亦是奉了儿皇之命前去探听情况,但是。”不顾皇帝愕然惊怒的神色,寒漓继续道: “其间事有隐情,绝非父皇所想的那样,儿皇斗胆问一句,今日父皇所抓的所谓的奸夫,可是尚书省右仆射之子----滕天乐?”
“呵!公主您猜的可真准,这还说不是您安排的吗?”见寒漓一脸镇定,曹妍静已晓得她必有后招,却仍不甘心如此轻易就让她洗脱这天大的罪名。
寒漓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严肃端庄地的对皇帝继续道: “请父皇容儿皇解释,但此事事关滕家声誉,请父皇遣退左右。”她自信皇帝会准许,因为她的母后,皇帝此生最爱的女人——滕安妮,便是滕家的人,皇帝不可能不顾忌。
果不其然,皇帝遣退了所有人,独留下寒漓密谈。众人退到外殿等候,纵是心焦,也是无可奈何。
过了许久,殿内传出诏令,竟是传召当朝一品大员,尚书省右仆射滕云龙觐见,没过多久,滕云龙便神色匆匆得入内了。
又等了许久,皇帝与寒漓竟一同送了滕云龙出来,皇帝面上表情舒缓,笑着唤来扬子真,传令道: “传朕旨意,释放滕公子,赐封为吏部行总,再进婉婕妤为正二品昭容,赐号‘敏’”
“老臣叩谢皇上,谢主隆恩。”滕云龙说着就要跪下,皇帝虚扶一把,阻止了他跪下的动作。
“皇上!?”曹妍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惊又怒地叫唤了一声。宫寒漓那个贱人!究竟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竟然让皇帝不惩处她,还让那个贱人进封到与自己同品级的昭容!怎能让自己不气不恼?宫寒漓!自己以往真是太低估她了!
“够了!”皇帝严词厉色道: “夜儿与天乐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若再有造谣生事者,朕必定严惩不贷!”皇帝含了几分薄怒,如是开口。曹妍静纵是再不满,也只得怏怏的闭了嘴。
“皇上贤明!”滕云龙适时地恭维了一句,又似突然记起什么事的模样,续道: “老臣前几日整理旧物,也小心的清理了一番先皇后的故阁,无意中找到了一本手札,老臣斗胆大略的翻看了一下,那手札里的内容,应是先皇后入宫之前亲笔所记之事。”
皇帝听他提起先皇后,眼中便开始泛起柔软之色,待听完以后,他竟惊喜的微微颤抖,问道: “当真!?妮妮她,她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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