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英雄知道多少。

“不是——”

即使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听到东方云起爽快地承认的一刹那，英雄还是很震惊。

“这怎么可能，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这也是英雄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原因，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认识东方云起了。现在告诉他一直以来他当做是好朋友的东方云起不是人类，你要他怎么接受？

东方云起看了英雄一眼，双眸微敛，里面闪过了一抹沉痛。

“我们认识得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早——”抬起头来，东方云起看似在很认真地盯着天花板，其实那双眼睛已经渐渐涣散，一看就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你还记得慕紫琼吗？”

慕紫琼？

英雄微微扬眉，这是一年前发生的事情，说久远不久远，但说短时间也不短了。可就因为当时慕紫琼附身在了一个木偶的身上，因此现在英雄还是记忆犹新。

他还记得慕紫琼在托生之后还给东方云起留书一封，再联想到慕紫琼当时的故事。英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震惊地转头看向东方云起，满眼的不可思议。

“你，你就是..”英雄感觉自己的舌头似乎被人打了个结，再也无法蹦出下一个音符。

东方云起并没有等英雄把话说完，他就像在自说自话一样。

“然而在遇到慕紫琼之前，我还遇到了一个可爱的笨蛋。这个笨蛋居然会为了当时还是一头小奶狼的我跟人高马大的猎人打了起来。如果不是他我想我早就死掉了，慕紫琼又怎么会有救我的机会呢！”

随着东方云起的叙述，一个个熟悉而久远的画面在英雄的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是啦，他记得当时自己身后重伤，和着红色的鲜血倒在了雨水中，晕过去之前他还看到了一双鞋子和一袭青色的长衫。

那时候他笑了，都二十一世纪怎么还会有人穿成这样？这个人是唱大戏的吗，终于看到了比自己活得还要可笑的人。

当时那人正是玄风，如果不是玄风将自己的救了回来，想必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他必然就会这样死掉吧！

果然，这世间万物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在这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忘记过你。终于在一次巧合的机会，我又重新遇见了你，从那一刻起我就想着要报答的救命之恩。”

说着东方云起转头看向英雄，真挚地说道，“所以我会说，这个世界上，我东方云起永远不会背叛英雄。”

英雄的双眸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他想不到东方云起一直以来都怀有这样的心思。就在英雄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东方云起再次开口了。

“关于我对你的感情，无论你接不接受它就在那里。但是不管你最终的决定是什么，我一定会尊重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