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剪秋和白昕玥已经听明白了傅云杉的话,都拍手叫好。
楚氏一脸的激动喜悦和欣慰,看着女儿笑,“好,我去跟你们舅舅说!”
“二舅是咱们楚记的名义东家,大舅舅是楚记的账房先生,我看他们还怎么闹?!”傅云杉得意的扬眉,随即又想到什么,蹙眉道,“咱们在县衙备案写的名字是我爹啊,他们……会不会泄密啊?”
“还有咱们在石佛堂买的地和庄子……”白昕玥补了一句。
一家人面面相觑。
会吗?
不会吧?
不会吗?
真是说不好。
一家人的心又忐忑起来,傅云杉叹了口气,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傅家老宅
傅明礼三兄弟一前两后进了厅,傅明礼恭敬躬身行礼,“爹、娘,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杨氏瞪了他一眼,狠狠别开头。
傅老爷子瞟了他身后的傅明信和傅明义一眼,眸子有点深,“老四和老六没有跟你说?”
顺着傅老爷子的目光,傅明礼也看了傅明信和傅明义两眼,“没有。他们只说爹找我有事。”
这是三人在路上就商量好的,别让傅老爷子以为他是有备而来。
傅老爷子的眼睛一下就冷了,有些失望在涌动,他自是不信一心向着老五的老四和老六没有跟他讲稻苗的事,只是傅明礼瞒着他不想说罢了!
他从小就没说过谎,今天,居然开始瞒着他了!
“老五,是这么一回事。”傅明忠笑着凑过来,“咱家里的稻苗不是一直是你去领的吗?爹的意思是今年的稻苗还是由你去领!”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很是理所当然!
傅明礼看了傅明忠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三哥这话是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当然是爹的意思!”傅明忠笑。
傅明义瞪了傅明忠一眼,“三哥,你敢不敢不要睁眼说瞎话?!这注意明明是你先说的!”
“那、那爹不是也同意了吗?”傅明忠嘿嘿笑了两声,看向傅老爷子,“爹,是吧?”
傅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老五啊,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最近一直在忙大郎的事。没多少时间管家里,这稻苗的事既然往年都是由你操办的,今年还是由你去领。你意下如何?”
傅老爷子觉得他这番话说的很是恳切,很有些委屈求他低头的意思。
因为大郎的事花了家里的银子,所以家里没银子买稻苗;因为这事以前是你负责的,所以今年理所应当还是该由你来办;以前你有功名不花银子就能领,现在没了功名要花银子领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要自己解决!
“爹,五六十亩的稻苗得多少银子啊?你咋提都不提?”傅明义急的脸都涨红了,出声替傅明礼叫屈。
杨氏瞪了傅明义一眼,“小六,你给我过来,你站在哪一边呢?!”
站在哪一边?
傅明礼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他侧眸扫了眼这个大厅,一眼将厅内众人的脸色表情都看了个清楚。
大哥大嫂面带怨恨,二哥二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三哥三嫂随时想占便宜的模样,四哥四嫂表情捉急却无能为力,唯一敢说两句话的六弟说的话时常被当成耳边风。
宽阔的大厅内,傅明礼一个人站在正中间,淡淡一笑,“爹,您和娘的意思是要我出银子买稻苗?”
傅老爷子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脸上虽有些不满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觉得他似乎想答应,便点了点头。
“好。”
他这话一出口,傅明孝夫妻脸上明显露出不屑轻蔑的眼神,傅明悌夫妇则一副继续看戏的表情,傅明忠夫妻俩却高兴的笑出了声,“爹,我就说老五有钱了,爹一说他准答应,谁让老五从小到大都是个孝顺的孩子!哈哈……”
“就是,他五叔,你家咋赚的银子也跟俺们说说,让俺们也赚点啊!”崔氏笑的五官挤在一起,很是有喜感。
傅明信看着傅明礼,连连叹气,傅明义不解的拽傅明礼的衣服,“五哥,那可需要一大笔银子啊,你哪里……”
傅明礼看着傅明义,微微一笑,“六弟,别急。我说帮爹娘买稻苗可没说把一家人的稻苗都买下来!”
厅内一静。
傅明忠笑僵着脸,“老五,你、你这话啥意思?”
傅明礼转头,看上座的傅老爷子,“爹,分家时,大哥曾当着里正大叔和几位族老的面说过,傅家七十亩地有十亩是给爹娘养老的。这十亩的稻苗儿子包了,至于其他的地……”话到此,他的神情渐渐冷漠,“几位哥哥身体健康都是能干的,若让别人知道几个哥哥的地也让一个分家出去的儿子买稻苗,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议论咱们傅家。爹以为呢?”
傅老爷子的脸色瞬间沉入谷底,心中跳跃着杨氏最常说的三个字:白眼狼!白眼狼……
“老五,买个苗能花你多少银子?”傅明忠阴着脸,“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镇上那楚记是你开的,那一天天客满的,多来银子!让你帮家里买点稻苗你就……”
“老三。”傅老爷子开口,再试探,“老五,你就不能把所有的稻苗都买了?”
傅明礼面带苦笑,“爹,您这是在为难儿子!听说过分家出去的儿子养父母,何时听说过连兄嫂一起养活的?您是要儿子出去遭人唾骂还是想让傅家人在村里人面前抬不起……”
“傅老五,你真是能耐了……”傅明孝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
“呵呵。”傅老爷子笑了两声,声音干燥阴冷,朝傅明孝摆了摆手,“算了,人家不愿意帮咱家这一把就不要强求了!”
傅明礼霍然抬头,眸子里是一抹受伤,“爹,您要儿子怎么做才满意?像以前一样您说什么就听什么?您说六郎染了毒不能住家里儿子就听话的将他迁到村口荒草屋;您说儿子该去学木匠儿子就丢了书本去砍树;您说大哥需要钱周转家里没钱买米粮,儿子就把束脩尽数上缴!可儿子家里哪一次出事,您开口为儿子主持过公道?我妻子被冤枉清白,我女儿被大哥踹的吐血,我儿子生命垂危,您什么时候像为傅家其他人着想一样为儿子着想过?!儿子是个人有心也会疼……”
“老五……”傅明信嗫喏出声,看了眼傅老爷子和杨氏,深深叹了口气。
“五哥!”傅明义声音哽咽,抬头朝傅老爷子吼,“爹,您这是要干什么啊?非要把五哥一家逼死不成吗?”
傅老爷子脸色灰白,表情难看,心中如翻起了惊涛骇浪,恐惧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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