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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捏着那几张薄薄的A4纸,目光紧紧锁在骆少腾三个字上,心里一沉的同时又有些微微的紧张。车窗明明降下半格,空间流通,却觉得呼吸紧促。
这时车子已经从事务所的写字楼前驶出去,车厢内虽然同样开着灯,但街上的霓虹通过窗子映照过来,眼前视线已经不那么清明。
她指尖仍捏着那叠纸张,却迟迟没有掀开的勇气。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抬眼,就见司机将蓝牙耳机挂在耳朵上,恭敬地喊了声:“骆少。”
那头应该是在问余小西,只听司机恭敬地回答:“已经接到少奶奶了……”然后报了现在车子行驶的位置。”
骆少腾不知又吩咐了什么,司机连应了两声好之后,这才将通话切断。将蓝牙耳机摘下来后,通过后视镜看着她,说:“少奶奶,骆少在夜宴脱不开身,想让你过去接他一下。”
“好。”余小西应了。低头看了眼那个报告,斟酌半刻,始终没有翻到显示结果的那页,便直接收进了随身的包包里,然后将车厢内的灯也关了。
司机在骆家服务多年,车子开的很平稳,一路穿越夜色,没多久便停在了夜宴外。
余小西推门下车,经理是个人精,见过的人没有不认识的,尤其是余小西这种跟骆少腾沾边的,又是明媒正娶的太太,自然不能忘,也不敢忘。所以见她走进来时,立马殷勤地上前招呼。
“骆少奶奶。”
“我找骆少腾,他们今天在几楼?”余小西问。
她来这座富丽堂皇的销金窟不是第一次了,也有点了解骆少腾玩的风格,大概每层都有他们常年包着的包间,全凭心情,简直都是烧钱的主。
“少奶奶稍等,我喊人带你过去。”经理客气地说着,马上招了个服务生过来。
两人乘了电梯进入十楼,这层是很现代的风格,有些虛掩的包间里可以听出传来的唱声。有的大概在谈生意吧,一群男男女女坐在一起,那些公主衣着都很清凉。
“骆太太是这间。”服务生将她领到最里面的一个包间前。
余小西冲他微微颔首,待服务生走开后,才伸手推开了门。接着玩疯的喧嚣和热闹便随之扑面而来,她但也下意识地往围观的中心看去。
只见骆少腾正坐在沙发上,一个衣着清凉的女人修长的双腿跨跪在他身子两侧,手暧昧地搭在他的肩头处,躬身蹭着他在跳舞。那身段妖娆自不必说,细腰扭动的像条蛇似的,傲人的胸更是有意无意地蹭着男人的身体。
周围都是起哄的声音,骆少腾唇角带着无奈又放任的笑,任那女人在自己身上使着浑身解数,仿佛也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女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暧昧隔着衣料爬到他的胸前,一点点下移,然后捏住他衬衫的一颗钮扣,挑开。
“脱了,脱了。”起哄声更加大起来。
包厢内的气氛沸腾到了顶点,被关注的主角四目相望,女人嫣红的唇微弯,盯着骆少腾的眼睛里也含着暧昧的笑,仿佛他已经是自己的囊中物。
直到她的指间企图探进衬衫,摸上男人性感的锁骨,只觉手上一紧,是骆少腾扣住了她的手,脸上魅惑的表情不由一怔。
骆少腾神色不减地坐起来,从皮夹里抽出一沓钞票塞进女人的胸里,话却是对围观的人说的,道:“闹的也差不多了,就玩到这里吧。”
女人表情还讪讪的,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气氛中没有回过神来,骆少腾一个眼神,她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捂着自己的胸口站到一边。
“嘁。”
“骆少,你太扫兴了。”
围观起哄的人不满地说着,却也不敢怎么着,渐渐散开。转眼,大家很快各自寻乐去了。余小西原本是站最后面,这会儿人都散去便只剩下一个她。
骆少腾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她,眉色一挑,问:“什么时候来的?”唇角眉眼间甚至还带着愉快的笑,坦荡的半点都没有被老婆抓包的自觉。
余小西看着灯光下的他,衬衫因为刚刚那番“折腾”有一点褶皱,却仍不失他的俊美,笑起来的时候魅惑的如同一只男妖,让人移不开视线。
“刚来。”余小西回答。
他这样坦然,她介意的话反而小气了似的。心里也清楚,明明他以前也是这样玩的,但是仍是有点不舒服,她还是压了下去。
“哟,少奶奶来了,怪不得骆少收敛了呢。”包厢里终于有人注意到余小西,忍不住喊。
余小西冲他大方地笑了笑,却不知道自己怎样搭话才算合适。她原本就不是个放的开的人,也开不起十分过分的玩笑。
骆少腾这时走过来,伸手揽过她的肩,对众人说:“老婆查岗了,我要乖乖跟着回去跪键盘,记得下次没事别再找我啦。”他开玩笑地说着,搂着余小西便往外走。
“哟,看不出骆少还怕老婆。”女人酸溜溜地说。
“喂,骆少,你这算不算重色轻友啊?”男人们听到他连跪键盘都说出来了,看出骆少腾今天心情不错,忍不住高声调笑。
两人已经走到门口,骆少腾直接将门板关了,将里面的起哄声隔绝。
走廊上安静很多,两人一起乘电梯出了夜宴,他打发司机先回去,领着余小西去了停车场,蓝色的布加迪醒目地停在里面。
哔地一声,车锁打开之后。
余小西自动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车,系上安全带后。骆少腾发动引擎,一路朝着骆家老宅的方向进发。窗子开着,车速也不快,夜风和煦地拂过脸颊。
进了别墅区后几乎没什么车,骆少腾也不用高度集中于路况,侧目看了眼她倚在车窗精神萎靡的样子,问:“累了?”
“嗯。”余小西应。
“今天怎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骆少腾又问。
“因为刚接的那案子涉及的土地权在那边。”余小西心不在焉地回答。
她今天要了方婶办过的宅基证,也去村委会了解了下情况。那些人虽然怕许辰逸,一副深恐怕沾惹上什么麻烦的样子,好在方婶的人缘不错,还是有人愿意作证。
想的正出神,车子停了都没察觉,耳边响起啪地一声,是他将车厢的内灯打开了。下意识地转眸看去,他的脸却突然放大在自己面前。
随着他身子倾过来,一股女人用的香水味也钻进鼻翼,余小西皱眉,想要推开他。
骆少腾捏着她的下巴,淬笑的眼睛仔细瞧着她的反应,问:“吃醋了?嗯?”
她习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工作上也习惯独挡一面,这样心事忡忡的样子还是第一次。
余小西不由看着眼前的他,手却不自觉地捏了下放在腿上的皮包,问:“骆少腾,关于佟青的孩子,你怎么想的?”
骆少腾眉头轻蹙,问:“怎么突然提起她?”话题是不是转变的太快了点?
余小西咬了下唇,干脆打开皮包将里面那个文件拿出来,说:“我今天收到这个。”
骆少腾接过将纸张抽出来,看到上面那些字时挑了下眉,然后直接翻到最后看到结果瞧了眼,表情似乎也并不意外。抬眼看着余小西,问:“今天收到的?”
余小西点头。
“结果看过了?你相信?”骆少腾又问。
余小西没说话,眸子低垂了下。
“余小西?”骆少腾却抬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想知道她现在想法。
余小西目光与他对上,诚实地说:“结果我没看。”
“为什么不看?”这点有些出乎骆少腾的意料了,甚至微微有一点点不爽,质问:“作为骆少腾的太太,你难道不好奇吗?”
“我虽然很好奇,但是我知道你并没有做这个鉴定。那么这个东西为什么偏偏发给我?是谁发的我都能猜的到,那么它还有可信度吗?”余小西这样反问,也说明她看透了这个举动背后的目的。
的确,看到这份亲子鉴定最初的时候,她的确很在意这份鉴定的结果,下意识的便也是紧张结果。但是等情绪沉甸下来后,想想这份鉴定的出现在自己手里,背后许多事情便都经不起推敲。
“真聪明。”骆少腾赞赏地捏捏她的下巴,欣赏她没有愚蠢到去相信。
余小西却不觉得自己聪明,只是做这件事的人把她想的太感情用事。思绪还在翻转,唇上一热,他已经捧着她的头吻下来。
鼻翼间都是那股陌生女人的香水味,余小西将他再次推开。
“不是说不在意?”骆少腾问,所以不明白她此时的排斥是为何。
“佟太太说,你喜欢和佟青在车里……”有些话她实在羞于启齿。可是只要想到他与佟青也曾经在车里,她还是不能忍受。
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当初不在乎时,他或她做过什么都无所谓,但只要在乎了,前尘往事都可以翻出来,这种心理完全可以把理智压住。就如同此时的余小西,明知对方说这些话是恶意的,就是为了恶心自己,却偏偏无法做到不去想,不去在意。
骆少腾楞了一下,她已经将他推开,拉开车门便迳自往骆宅的方向跑去。
“少奶奶。”进别墅的时候,佣人们都还没有休息。
余小西微微点头,匆匆上了楼。
背倚在门板上,正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不久后,外面便传来敲门的声音。
“余小西。”骆少腾站在门外喊。
余小西深吸了口气,然后才转身将门一点点拉开,看到骆少腾站在门外。她低着头,有点底气不足地道歉:“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不对,过去的事我不应该介意……”
他们开始也不是因为感情结合,决定在一起的时候更是深刻明白他的过去,所以自己今天耍脾气耍的没有道理。心里无比清楚,却还是觉得委屈。
她话没说完,手臂就被他拽住,身子直接撞到他的身上。
“唔……”接着就被他按在墙上,刚刚没有完成的深吻继续。
“骆少腾!”想到楼下还有佣人,余小西犹在抗议,好不容易推开他,却撞进他看着自己的深瞳里。他捧着她的脸,就那样瞧着她。
余小西觉得自己被攫住了一般,心都忘了跳似的与他对视,连最初的反抗都忘了。
“傻丫头,你这样我才会高兴。”他说。
余小西都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高兴她吃醋的意思,身子就已经腾空,骆少腾迈着沉稳的步子跨进卧室内,门砰地一声被他踢上了。
余小西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就被抛到柔软的床上。骆少腾的身子压过来,一边亲吻一边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骆少腾。”她挣扎的气喘呼呼,犹在抗议。
虽然被吻的脑袋也晕晕的,也没想明白自己在抗议什么,却犹在坚持着。只是她的坚持骆少腾向来不放在眼里,手被他压过头顶,从嘴开始重新调教。
“喊腾。”他啄着她的唇要求。
余小西想到上次的事,咬着唇摇头。
他吻一点点由耳廓到脖颈,另一只手挑开她的裤扣,威胁:“不喊,我可就真让你疼了。”
“少腾。”掌心滑进起的一瞬,她缩了下身子妥协地求饶。
虽然两个字不是令他十分满意,但也比骆少腾三个字顺耳许多,尤其她此时害羞的模样让他觉得十分受用,不由低低地笑出声,在她身上继续使起坏来……
一番折腾,余小西又累的够呛。但是睡前他有贴着她的耳边保证,从与她发生关系,就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这也算是安抚和解释吧,她心里总算释然不少。
简单地冲洗过后,便倒回床上继续睡了。
骆少腾抽了支烟,将她交给自己的亲子鉴定拿出来又重新看了一遍,然后打电话给钟北峻。他这边是*之后了,那头显然刚刚开始,所以那头接起来的时候,十分的欲求不满。
“打扰你的好事了?”骆少腾明知顾问。
“知道你还打?”钟北峻的口吻十分不好。
“关心你的腰肾,别用太频繁了,心疼着你老婆点。”骆少腾低笑,完全没有干了坏事要收敛的自觉。
“靠,你今天没干?”钟北峻一副丫别装正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