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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元捻灭了烟终于站起来,看了眼他身边的余小西,说:“我来接我的当事人离开,你们没有离婚之前,她受我的保护。”
骆少腾看着与他平视的纪元,自己与余小西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纵然他们要办离婚,没办成以前他好像也没有权力干涉他们的生活,所以不免觉得眼前的纪元真是可笑。
可是这么可笑的场景,他却怎么笑不出来,因为他突然意识到纪元是余小西喊来的。在她离开医院那么久比自己还晚到,一定是做了什么。
向纪元求助?
他看了眼余小西,余小西却并没有看他,而是上前的挽住还不明状况,有点惊疑的余妈妈,说:“妈,你进去收拾一下,我们跟纪律师走。”
“余小西!”骆少腾发沉的声音响起,一把就捏住她的腕子,让她转过身来看自己。
她刚刚在卧室里那么乖顺,说着有事回家去吵的话,原来是哄着自己的吗?是为了拖时间?转眼,她的后盾来了,就将他抛诸脑后。
余小西看着骆少腾,可以看出那浓重的眸色后压着被耍的怒意,还有他抓着自己的腕子的力度,好像随时会捏碎她的骨头似的。她不畏惧地回视着,只说:“妈,去收拾东西。”
余妈妈说过不管她有什么决定,她会支持自己。
余妈妈看着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模样,肯定是不放心的。所以站在那里没有动,是怕自己的女儿吃亏。
纪元看出她的顾虑,便对她说:“伯母去吧,这里有我在。”
余妈妈看了他一眼,知道纪元是自己女儿请来的帮手,除此之外,他还带了保镖。想到这里,心里似乎稍安了一些,便进了卧室。
门轻声关上的同时,余小西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没有放。两人就这样无声地较量着,她的腕子转眼就被蹂躏的泛红泛青起来。
纪元终于看不下去,上前对骆少腾说:“骆少,大家都是成年了,何必弄的这么难看。”
骆少腾本来就在气头上,他气余小西为了逃开自己身边的不遗余力,偏偏纪元又是帮凶。当即一股怒火涌上来,抬手便一个巴掌挥过去。
啪地一声,他真是半点都没有留情,纪元被打倒在沙发上。
“啊——”余小西吓的捂住嘴巴,脸色惨白。
那些保镖跟着涌上来,这时纪元从沙发爬起来,却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他们才没有跟骆少腾动手。
骆少腾脸色阴沉的,眼里也没有任何愧疚和畏惧,那眼神恨不能灭了他。
纪元被打了,也没有表现出怎样的气急败坏,更没有害怕,他抹了下唇角的血,抬头对上骆少腾的表情时,眼睛里甚至还淬着笑,说:“骆少腾,你涉嫌婚内强奸、非法禁锢我的当事人,我一定会让她跟你离婚。”
他越在乎什么他就越要拿走他的什么,这才是最有力的反击。
“强奸?”骆少腾唇角勾起嘲弄的轻嗤,嘴里重复纪元的话转头看向余小西。
他是强迫过她没错,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字有一天会冠在自己身上,且是被她冠予的。
明明,纪元说的也没有错。大概那两个字包含了太多不堪,余小西被他注视的极为不自在,不由别过脸,骆少腾却在这时抬步朝她走过去。
他高大的身子迫近,压迫感太过强烈,逼的她不自觉地后退。因为他那样模样,她一点都不怀疑他会掐死自己。
直到纪元突然插过来,再次夹在两人中间。
纪元的身形与骆少腾差不多,完全挡住了余小西。脸上虽然还带着伤,可是维护余小西的意味很明显。
“他付你多少律师费?”骆少腾问。
“不需要,我义务帮忙。”纪元回答,眼眸中分明带着挑衅。
果然,骆少腾的眸色愈加沉下去。
“这事你爸知道吗?”
M市的这个圈子并不大,骆家和纪家都是数得上的。不过纪家崛起的晚一点,相比起来就稍逊那么一筹。但因为生意涉及的领域不同,目前还没有大的摩擦出现。
如果这事纪元执意插手,那么这么局面一定会改变。
“你也应该听过,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不肖子,所以少拿家里来压我。”如果他肯听家里的,就不会出来单干了。
“好,很好。”骆少腾连连点头。他目光越过他看向余小西,问:“余小西,你也觉得他能保护你?”
那样的问句更像是威胁,就像在说,她最好别再落骆少腾手里,否则非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余小西没回答,但是意愿坚决。
其实她也没有把握,但能不能总要试一试对不对?她又不是他骆少腾的附属品,更不是他的宠物。
这时余妈妈已经开门出来,时间匆忙,她手里只拎了个袋子,里面就简单的几件换洗用品。余小西上前,牵起她的手,说:“妈,我们走。”
“余小西,你不要后悔。”骆少腾说。
她知道这句话里包含威胁,所以那声音传过来时,像石头一样压在她心头,连带脚步都顿了下。也仅一下而已,便带着母亲离开。
这次骆少腾没有阻止,就任纪元连同他带来的保镖,簇拥着她们母女两人离开。直到楼下传来车子发动的引擎声,他都没有动,只看着这橦空荡荡的房子。
不久,李志带着保镖过来,看到他坐在客厅里,手里夹着一支烟。那侧脸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情绪,却让人无端的不敢轻易靠近。
“查到了?”骆少腾出声。
“应该是去了纪元住的别墅。”李志回答,还是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空间沉默,骆少腾并没有说话,而是抽着烟。
“要带回来吗?”李志请示地问。
骆少腾没回答,只是抽着烟,半晌,李志觉得自己一直屏着呼吸快憋死的时候。他终于捻灭了烟头,说:“不必,她自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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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载着余小西的车子从小区驶出来,便一路出了城。沿着山道上去,渐渐进入别墅区。
余妈妈心里略感不安,抓着女儿的手,问:“我们这是去哪?”
车子很豪华,纪元的穿着、以及他带来的那些人,都让余妈妈知道,他也不是她们这个阶层能接触到的人。
“他是纪元,我的……朋友,开律师行的,他答应帮我离婚。妈,你不要担心。”余小西这么安慰。
心里却在担心着,妈妈有没有将纪元对骆少腾说的那些强奸、禁锢的话听进去。她怕妈妈担心,怕她会胡思乱想,怕她会心疼自己。
对于女儿突然多出这么有能力的、有钱的男性朋友,余妈妈听了还是不太放心,但尽管心里焦灼,却没有再问。
车子穿过辽阔的绿化带,终于进了隐密性极好的别墅。
“这里安保设施齐全,一般人进不来。”下车的时候,纪元这样对余小西说。意思是即便骆少腾来硬的,也未必能将她从这里带走。
余小西点点头。
一行人走近别墅,佣人已经帮他们打开门:“纪少。”恭敬地喊。
纪元微微颔首,率先走进去。余小西挽着母亲,余妈妈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并不亚于骆家,心里更加不安。
坐下后,佣人奉上茶水。
气氛有点冷,一个佣人走过来,对余妈妈说:“余太太,我带你去看一下你的房间吧?”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看起来挺机灵的。
余妈妈看了眼余小西,她微微颔首,余妈妈便跟着女孩子上了。
客厅里只剩下余小西和纪元,他正拿佣人煮熟的鸡蛋在脸上揉着,嘴里抱怨:“为了帮你,我真是相都破了。”
“反正你这辈子也不准备结婚,那么在乎那副皮相做什么。”余小西不客气地回。
大概提到结婚两个字,无意间又戳中纪元的伤口,客厅里一下子就沉默下来。
余小西在桌上发现一张照片,里面是个长发披肩,长相甜美靓丽的女孩子。毕业几年了,她一直不敢去回顾那段岁月,却没实到会这么不经意地看到她。
林雅然,她大学里最好的闺蜜、好朋友,兼舍友,就住在她的上铺。目光在上面停留着,仿佛不能移开,嘴里却在像往他心里戳刀子似的,问:“还是忘不了吗?”
“你都没有忘,我又怎么可能忘的了。”纪元唇角涌起自嘲,嘴里的苦涩却只有自己能懂。
是的,他受过情伤。
大学时代,余小西的闺蜜林雅然,也就是照片里的女孩与纪元陷入热恋。但因为门第之见,让这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生命便已陨落,给她的大学时代添上了浓重、悲伤的一笔。
在她看来,林雅然的死就是纪元造成的。所以这些年来,不止纪元不肯原谅自己,她也不能原谅。
客厅的气氛突然更加压抑起来,纪元脸也不揉了,将鸡蛋放回碗里,只沉默地抽烟。不知不觉间,烟灰缸里就堆满了烟头,周身都是浓浓的烟草味,呛的他都俯身咳嗽起来。
“别抽了。”余小西夺过他的烟。
虽然心里怨着他,可是看他这样,心里也不舒服。
他却笑,身子卧回沙发里,仰着头说:“祸害真的会遗千年是不是?我每天抽烟、酗酒,做着各种据说会短命的事,却还活着。”
他该是多么绝望,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纪元这些年过的很压抑,虽然表面看起来好像风光无限,也与正常人无异,但是他知道自己心里有病,这些还不能也不愿摊在别人面前的伤,没有人能懂。
不,余小西可以。她是最了解自己和林雅然那段过去的人,可惜,他们虽同一个城市,同一个行业领域里,这么多年碰到的次数也是寥寥可数。
即使碰到,她也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目光在他脸上多停留一秒。因为她觉得多骂他一句,他心里都会舒服一点,但是林雅然死了,他又凭什么舒服?
余小西,就是这么狠的人。
“抱歉。”他说。
纪元知道,她不愿意看他愧疚的样子,在他心里,自己对林雅然连愧疚的资格都没有。
余小西心头莫名地烦燥,起身,冷着声音说:“我去休息一下。”
纪元点头。
余小西上了楼,佣人将她领进安排的卧室就走了,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院子。这是纪元住的地方,他一个人这么守着这偌大的房子,其实也很寂寞是不是?
自己这么多年不肯原谅,如今却求到他的门上。挟的还不就是他对林雅然的愧欠?
雅然,你会怪我吗?
回答她的,只有一室寂静……
纪元与林雅然的爱情,没人可以真正的评定谁对谁错。只不过这场爱恋是以生命为代价,所以才不能原谅。
她或许永远不能做到林雅然的为爱痴狂,所以当年即便为了莫亦铭与骆少腾结婚,即使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相逢后,在她遭遇骆少腾给予那样的耻辱时,她知道与莫亦铭不再可能后,便已经决然抽身。
同理,骆少腾也是。
闭眸,她不敢去回想今天自己离去时,骆少腾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离开。事实上她连回眸看清的勇气都没有,就那样走了。
她需要新的生活,没有骆少腾、莫亦铭这些人的生活,就当她自私好了,因为跟他们在一起背负的东西太过沉重,而她没有勇气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