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后,我就走了。”连墨笑吟吟地看着她,眼中却有丝丝不舍。
“走?”宫半染有些诧异,“你一个病秧子,怎么‘走’?难道让我守寡?”
“有人传来我娘亲的消息,我想去看看真假。”连墨起身过来,轻轻拥住宫半染,宫半染也不反抗,她静静地感受着连墨压抑许久激动心跳。
“那长乐宫这怎么办?”宫半染隐隐觉得,连墨这次离开,可能会很久很久。
“我会找人假扮君庭墨,只是还要麻烦染儿配合了。”连墨紧紧抱了一下宫半染,随后又松开,脸上泛着丝丝邪气:“不错,又大了些。”
“滚!”宫半染脸色微微泛红,一脚顶上去,连墨眼疾手快挡住,惊吓道:“染儿要谋杀亲夫啊,这可关乎你日后的幸福!”也许是故意逗她,连墨特意加重了“幸福”两个字。
宫半染不依不挠,一手药粉能抹就抹,另一手运起九天决就朝连墨脸上招呼。
打人就要打脸!
连墨后退了几步,轻松躲开那一掌,身上五颜六色的药粉倒是不少。忍着各种奇痒和疼痛感,连墨抓住宫半染腰带,把整个人拉了过来。一翻身,两人双双落入庭院中的湖里。
水色波澜,连墨压下挣扎的娇俏人儿,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手遮住她的眼睛,封上她的樱唇。
随着水流散开的头发遮住两人的缠绵,薄薄衣纱如梦如幻,青绿如翡翠,锦素似白雪。湖面下,宫半染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这无耻之徒入侵她。
周围的鱼儿早已受惊,纷纷散开在他们周围,又忍不住好奇在四周游来游去。
一只手沿着宫半染的腰际缓缓上升,滑到她胸前停住。宫半染警铃大作,一口咬在连墨唇上。
唇齿间,血腥蔓延。
宫半染没有注意,连墨被咬时眼中浮起的得逞神色。他放在她胸前的手缓缓抱住了她。湖面漪澜,正如两人此时的心跳。
……
夜色如水,连墨看着已经熟睡的宫半染,唇上残破的缺口提醒着他,他还要加把劲才能把这只小野猫拐回家。无奈地笑了笑,连墨隐匿在夜色之中。
他已查出,那些流言就是传自左相府五小姐之口。此番,他就是去看看那个五小姐。
如今的左相府显得寂寥许多,杨依然在大寿之后,就被左丞相关入相府地牢,而杨宛容也被安排在曾经的拂衣院,不准出门。剩下的杨易和杨紫瑶成了左相府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话题,全府上下给了他们最好的待遇,至于那个平凡得被人无视的四少爷杨滔早已不知被人遗忘到哪个山旮旯里。以至于杨滔什么时候默默离开了左相府他们也不清楚。
曾经供宫半染居住的小破房子,已然成了杨宛容的安居之所。她曾经不屑一顾的茅草房,现如今却是唯一能让她立足的地方。杨宛容苦笑,笑的阴狠,笑的诡异:“宫半染、我不会放过你的!”
杨宛容小心翼翼地挪动酸痛不止的残躯,她不知道那天她究竟被折磨成什么样,她也不敢想。这种感觉恰恰是在提醒她,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宫半染赐予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从未想过自己做了什么。如果当初她没有招惹宫半染,也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幸好清荷对她还算忠心,如今地那些流言,也是她让清荷传出去的。
她只是传出宫半染是凶手的流言,却没有说关于任何五皇子的事,至于那些五皇子要夺位的谣言,自然是右丞相文赫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