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云一拍他的肩膀,激励道:“司马兄,我相信你,你一定会赢的!”
司马瑾英回以苦笑:“你相信我有什么用,要知道对手可是孔翎,若是苍天眷我,我只希望不要输的太惨!”
莫潇天安慰道:“司马兄,不要丧气,拿出你的真本事,即便输了,也一样身荣名显!”
齐风云扬了扬手,不悦道:“什么输了,司马兄绝不能输!我绝不允许我的好友,就这样败在了首比之中!司马兄,即便不能赢,也要拖延时间,八炷香后,一样可以通过!”
司马瑾英垂头丧气:“唉,现如今也只有此法了,只希望孔师兄看在我爹的面子上,让我平平安安的通过首比!”
齐风云推了推他,发自肺腑道:“司马兄,我会与阿天在台下为你助威,你一定要通过首比!”
司马瑾英眼眶一热,差一点就淌出泪来,哽咽道:“我一定会的,否则我司马瑾英自罚闭关十年!”
“去啦去啦,一个大男儿,还没上战场就要流眼泪,羞也不羞!别说我齐风云认识你这个朋友!”齐风云在后面又推了推他。
司马瑾英此时只想与莫齐二人痛饮一杯离别酒,然后挥泪上阵,舞动干戈!在众所瞩目之下,步伐稳重地走向擂台,只是在某一瞬间,不由地瞄了一眼上位的司马晨,见他朝自己哼了一声,看那满脸气愤的表情,似在告诉他,若是你敢输着回来,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司马瑾英不由打了个寒噤,脚步也没有方才那么从容自定,反而有些胆怯畏缩。
司马晨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时常在旁无弟子时,以严苛之法教训他,打得他浑身是伤,只差骨头没断,所以他至今不敢冒犯司马晨的威严,日常的修炼任务他都会尽心尽力的做好,就怕受到责罚。
坐在主位的丹阳子捋须笑道:“呵呵,司马师侄对孔翎,或将上演一出精彩纷呈的好戏,大家又可以一饱眼福了!只是二人毕竟实力相差太多,司马师侄恐要陷入一场苦战喽!”言罢,轻轻摇头。
司马晨鼻腔里哼出一声:“平素里就让这小子好好修炼不肯,成天就知道玩,现在好不容易赢得了本峰会比,若他敢在首比中失利,看我回去不打断他的退!”
丹阳子摇头苦笑,为司马瑾英开脱:“司马师弟还是老样子,对外人公正不阿,对家人苛法约束。你这样对待司马师侄,本座认为甚是不妥。”
司马晨拱手道:“掌门师兄说的是,师弟定会改过。”
待司马瑾英走上擂台后,深吸一口气,倾听台下为他助威的声音,似要寻找到两名挚友的助威声。
“司马师弟,千万不能输啊!”
“司马师弟,一定要坚持下去!”
“司马师弟,一定要打败孔翎!”
……
然而听了许久,却也没有听见莫齐二人的声音,不禁摇头,或许他们的声音,已经被淹没在了声海之中,他听不见罢了!
“司马兄,你一定会赢的,我们相信你!”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两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压过众人,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司马瑾英在擂台上听得真切,眼眶湿热,一脸自信地朝孔翎抱剑道:“在下司马瑾英,见过孔师兄。”
孔翎方才还感觉奇怪,自己已经行过剑礼了,而司马瑾英还呆呆地愣在原地,还以为他是看不起他,直至方才两个声音传出后,他方才知晓司马瑾英实在等待好友的助威声,便笑着还过一礼:“在下孔翎,见过司马师弟。”
司马瑾英摆好架式,说道:“还望孔师兄看在师弟的薄面上,莫要让师弟输的太难看!”
孔翎朝他点了点头,开始储蓄剑势,寻找司马瑾英的破绽。
不一会儿,孔翎寻到破绽,一声大喝,挥起木剑杀来,看那气势,哪有半点留情之意,分明就是想将司马瑾英一剑扫出擂台,尽失颜面。
司马瑾英不敢硬接,侧身闪过,使出一记上柔莫屈架住孔翎的第二剑,然后再使出上刚莫折,一剑刺向孔翎胸膛。孔翎手法连变,将剑一甩,反拿剑柄,将司马瑾英这一剑勾走,同时右手一松,左手接剑,刺向了他的咽喉要害。司马瑾英后翻躲开,一剑挥向孔翎腹部。孔翎更不多言,回剑抵挡,再次出剑紧逼司马瑾英,让他没有半点反击的机会。
也不知是斗了多久,司马瑾英回剑架招,运气将孔翎的剑震飞,同时将早已储蓄待发的风灵术甩出,直切孔翎胸口。孔翎也不迟疑,忙挥手打出一道有人头大小的火球,吸取风刃的刃气,压向司马瑾英。
司马瑾英则在风刃甩出的一刻,右手将手中木剑抛向半空,同时捏出水灵术的法诀,扬手一挥,一道水球霎时凝聚而出,向火球撞去,而他则伸手抓住半空中的木剑,低喝一声:“惊虹九剑。”没入到水雾之中。
孔翎见司马瑾英在水雾中向他冲来,伸手打出一道灵力,那道水雾中的人影瞬间被虚空中衍生而出的藤蔓缠死。见大局已定,孔翎松了一口气,岂料气出一半,水雾中的人影忽然被藤蔓勒成数节,化作一滩水渍,散落四周。同时一柄木剑从水雾中率先冒出一头,带起无比凌厉的气势,化作长虹,直逼咽喉五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