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奏有多久,琴声渐息,余音绕林,莫潇天正欲收琴返回,不料转身却见一人,此人肌如凝脂,貌比天仙,一袭碧衣衬着她完美无暇的身姿,如九天下凡的仙女,无可亵渎。
莫潇天拱手道:“敢问秦师姐所为何事?”
秦雪似是仍旧沉湎在方才的琴声之中,不由自主地问道:“敢问莫师弟方才所奏何曲?”
莫潇天笑应:“此曲名唤《鸾来》,乃是一名先生所授,我这琴艺尚浅,只好在此幽静无人处习琴,以免见笑众人。”
“我自小好琴,”秦雪顿了顿,问道,“方才听此雅曲,如闻天籁,不知莫师弟可否授此琴曲?”
莫潇天挠了挠头,说道:“师弟这还琴艺尚浅,比之师姐差之远矣,如若师姐不嫌弃,我倒是可以教……”
此时一名年约十五的黄衣少年恰巧经过此地,老远便在走廊中看见二人,吃惊之余急急躲入梁柱之后,向二人看去。
从他这个角度看,二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气地他将拳头握的咯咯直响,许是用力过度,嘴唇被咬出一条血道。
他鼻腔里“哼”出一声,怒甩右手,转身离去,不料齐风云、司马瑾英却是迎面走来,见他脸色不是很好,司马瑾英上前问道:“雷兄,见你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莫非出了什么事?”
雷肃看了他一眼,再“哼”一声,绕过他们。一脸气愤地离去。
司马瑾英不明所以,扭头看向齐风云,问道:“这雷兄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能将他气成这副摸样?”
齐风云一摊手:“这个谁知道,还是不要去管他了,先去找阿天吧!”
话音方落,一阵阵悦耳琴声从前面传来,二人具是一怔,旋即便明白一定又是莫潇天独自一人在林中张琴弹奏,一般这么无聊的事,辟庸所有学子,也只有莫潇天一人做的出来。于是二人循音而去,却是傻了眼。
此时莫潇天正与一女子对坐,闭目聆听琴声,时不时开口指点一二,场面令人胡思乱想。
司马瑾英苦笑:“怪道雷兄生这么大的气,原来是莫兄横刀夺爱啊!”
齐风云自然知道雷肃自进入辟庸起,就对秦雪一见钟情,仗着自己的身世,对秦雪死缠烂打,甚至还敢在光天化日,众学子之前向秦雪表白,羞得秦雪脸面全无,对他更是厌恶,而他则全然不惧,继续以此方式向秦雪示好,如今已有四年之久,二人却无一点进展,却见莫潇天与秦雪如此轻易的就走这么近,他如何能不愤怒。
司马瑾英叹了口气说道:“唉,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二人雅趣了,走吧。”
齐风云点点头,随司马瑾英返回学堂,心里却在想着日后该如何应付雷肃,雷肃遭此一事,必定会对莫潇天怨怒交加,看来以后还得提醒一下莫潇天,尽量与秦雪保持距离,毕竟雷肃这样的身世,他们还真不敢得罪。
是夜,莫齐二人返回弟子居中,在几案前的筵席上盘膝坐定,闭目修炼。
经过三年的勤苦修炼,他与齐风云已经突破了练气初期,达到了练气中期的境界,已经能初步掌握并且运用紫霄派的各种法术,对于灵气的了解也是更深了一分。
在紫霄派三年里,他们的变化不大,唯一变化较大的,就是他们的心性,随着在这种枯燥的环境中成长,变的异常坚定。
咚咚咚。
“两位师弟在否?”外面响起了仲义的声音。
齐风云坐起,走去开门,拱手道:“二师兄,敢问这么晚找我二人何事?”
仲义说道:“没什么,只是你们在我紫霄派修行三年,修为进展十分可观,所以我决定先将我门的剑法教给你们。自明日起,你们早些起身,随我去后山青云崖练剑。”
齐风云听终于要教自己剑法了,当即激动起来,急问道:“紫霄派规定弟子们出了辟庸,方才可以教剑,师兄竟破例先教我们,这是真的吗?”
仲义点头笑道:“不错,我紫霄派之所以下此规定,只是不想让弟子分心,专心在辟庸中学习,所以方才设定了入门七年教剑的规定。如今你与莫师弟修行可观,师尊亦是十分看重,所以决定先教你们剑法。”
“太好了!”齐风云一拳砸在左手上,看向仲义,“师弟知道了,明日定会与阿天早早起身,随二师兄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