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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南没死,但是吓晕了过去,六王和青尘将他交给了随之而来的暗卫,便赶回了京城。
离开京城不过十几天,京城却已满城风雨。四处传说二十多年前失踪的武贤皇后有出现了在皇宫,有人说是皇后娘娘升仙了,回来探望夫君和爱子,也有人说是皇后的鬼魂出来报复害死她的人。
一时间众说纷纭,百姓本就对皇家密闻好奇心重,加上不时的人说,自己的某亲戚是皇宫内的侍卫,宫女,或者太监。这些事是他们亲眼所见。
简单的版本是,在巡逻的途中,见到一个红衣绝色女子出现在路边,口中道:“本宫乃武贤皇后姜丹棠。”话音刚落便消失了。
神仙的版本是,还有的说武贤皇后脚踏七色云彩,身上金光四射,如同仙子下凡一般,落在他们身边,轻轻一瞥,足赛过这世间所有的美人,美人轻轻一笑,旋即有彩凤降下,美人踏凤而去。
总之各种版本都有自己的拥护者,而且互不相让,越吵越火。唯一众口一词的是,武贤皇后回来了。
青尘笑笑,这些当然是六王委托胡才人做的。皇帝生性多疑,六王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势力放到皇宫里边来做这些事情。胡才人生性懦弱,如同透明人一般,眼线柳儿被铲除以后,就没人多去看一眼了。贵妃,皇后忙着夺嫡之事,哪有功夫去理会这个没儿子的胡才人。
胡才人将青尘给的几个幻形石丢在人多的地方,青尘早就注入了灵力,让这些幻形石在不同的时间幻化出红灵的模样。胡才人只需估算着人多或者有人经过的时候再远处撕破封印符,就可让幻形石激发。这些幻影不过是幻术。
如此大量的宫女太监都纷纷说自己见到了武贤皇后,自然也惊动了皇帝,如此大规模的人言之凿凿,皇帝以谣言之罪制止流言的传播,一时间后宫的有些人便坐立不安。
六王和青尘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回到了京城。
先去了钦天监归还了肥鸟,青尘又向尤阳打听了凤亦的事情,尤阳说凤亦前几日已回京城,正在家中休息。青尘心中道:若凤亦就是黑衣人,四处巢穴都已经摧毁,唯一能躲藏的就是京城了,因为黑衣人能在二十多年前杀害深宫之中的姜皇后,又把姜家的身体拿出来炼制尸体,必定在京城有地位相当高的同谋。所以在京城必定还有一处藏身之地,现在自己必须彻底将他逼出来。若是等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可能一切都迟了。
立刻前往皇宫向皇帝汇报完睢水山的情况,皇帝却似乎一直有些心神恍惚。六王说完,连唤了皇帝四次,皇帝才似乎回过了神。挥手让二人退下,二人正待离去,皇帝突然叫住青尘,道:“你上次说牡丹自己的灵气可凝结成形,而你能让她显现出来?”
青尘道:“非瑶只是用幻术让牡丹的灵气暂时凝结成为人眼可见的样子。”
“你可还能再施展一次?”皇帝问。
“这。。。”青尘装作略微迟疑。“皇上需要再看一次九朵牡丹化形的样子吗?”
皇帝摇头道:“朕只需你幻化出那红牡丹的样子,若是能人言就便更好!”
青尘装作为难的样子道:“不是非瑶不愿,牡丹乃富贵之仙,需要聚集富贵之气,非瑶方能穿针引线,让这些灵气化形,上次也是沾了太后娘娘寿宴的光,非瑶才得以成功。”
皇帝脸色微沉,道:“难道朕的地位还不足以让它化形吗?”
青尘心中微微鄙视,这也太自恋了,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六王自恋的这个毛病是跟这里学来的。
脸上仍是微笑道:“陛下当然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但是牡丹花仙是女人,需要聚集的是女人的尊贵之气。”
皇帝微微沉吟。
青尘接着道:“若是能将,贵妃,皇后,太后,还有众地位尊贵的嫔妃汇聚一堂,定能让牡丹花仙再度显形。”
皇帝虽心急,表面仍不动声色道:“你可有把握?”
青尘笑道:“非瑶不过略懂皮毛,也没什么仙力,但是若是有人能帮忙,应该是有把握的。”
“哦?”皇帝斜眼瞅瞅青尘不知她此话何意。
“钦天监的众位巫祝法力高强,特别是凤亦凤巫祝,更是前国师的高徒,若是得他相助,不但此术必定能成功,也许还能让花仙可以与人通言。”
皇帝低头沉思了一下道:“好!”
青尘又笑道:“马上便是八月十五,阳气最盛,那时做法应该是最合适的!”
皇帝略微迟疑,也想不出青尘这番话有何不妥,便准了,同时拟了一道诏书给了尤阳,让他叫凤亦过几日入宫。
向来雍容华贵的贵妃也有几分神不守舍,六王在一旁问完安,贵妃端着一杯茶却不知在想什么。这时,一个丫鬟从外面走入,贵妃忽然听到有脚步声走近,吓得手一抖,一杯热茶全数泼在了丫鬟身上。
丫鬟吓得连忙下跪告饶,贵妃看了看丫鬟,拜了拜手,让丫鬟安静。又笑着对六王和青尘道:“你们刚刚归来也乏了,先回去休息吧!”
二人告退,青尘走出后忽然石头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似乎是扭了脚,揉着脚腕在地上做了半响,一面竖着耳朵听里边的动静。
贵妃必定心中有鬼才心神不宁,方才那个丫鬟太过唐突,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贵妃,所以萧贵妃才将自己二人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