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叶淙心中都是无比的纳闷,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通往边刑魔教的必经之路,难道这件事和边刑魔教有关系。他一路也问过温楠,但是温楠始终避而不谈,一直说回到边刑魔教一切就会明白。面对温楠有些奇怪的言语和举动,叶淙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他还是全心全意的相信温楠,相信这个有情有义的剑客。
终于快马加鞭在第二日清晨二人赶到了边刑魔教的山脚,守卫似乎还有些无精打采,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
看着温楠来了,他们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迎了上来说道:”温楠,你怎么还敢来?”
温楠没有说话,只是站到一旁,守卫的目光也落在了叶淙身上,望着叶淙他们都惊讶的说道:“少主你怎么回来了?”
叶淙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回来?”
守卫回答道:“只是你为什么和温楠在一起?”
叶淙也觉察到了一丝不对,但是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能质问道:“我与温兄本就是兄弟,今日与温兄一同前来有何不对吗?”
守卫们也不敢太多话,只能说道:“那好,少主在此稍后,容我等前去禀报教主。”
叶淙说道:“我回趟家,还需要你等通报简直是可笑。”
说罢,推开两名守卫,径直朝着边刑魔教的总坛走去,温楠也跟在叶淙身后。两名守卫似乎也放弃了阻拦,因为他们已经找不到用任何的理由去阻拦,只能放温楠和叶淙过去。
一路上,温楠紧紧的跟在叶淙的身后,叶淙也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的确温楠的那些奇怪言语,再加上刚才守卫异常,这已经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此去边刑魔教总坛,一路上还是很多的关口和守卫,虽然看到温楠,大家心中都有一丝顾虑,但是有叶淙带路,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终于走到了总坛门口,叶淙正准备踏进去,却被叶温楠一把拽住,温楠说道:“叶兄,你先不要进来,站在门口一会自会真相大白。”
叶淙似乎也相信温楠,虽然不知道温楠是何用意?但至少温楠这样做便有他的道理。
叶淙说道:“好吧,温兄你先进去,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温楠点了点头便推门而入,总坛的布局还是那般堂皇华丽,然而温楠知道华丽的背后处处暗藏机关。
望着正在总坛大椅上坐着闭目养神的叶赎恶,温楠谦虚的说道:“叶教主,近来可好?”
叶赎恶睁开眼看着温楠,眼神中也流露出来一丝惊讶和诧异,但是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门外站着个叶淙,笑着说道:“原来是你,温楠你的命还真硬,我想尽办法还是被你一次次的逃脱,可是你犯了一个错误。”
温楠也笑着说道:“不知温楠哪里错了?”
叶赎恶说道:“你不该再回来,我不管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我能保证这次你绝对不可能再活着出去。”
温楠说道:“这么久了,温楠早已不再惧怕生死,只是叶教主坏事做尽,只怕报应不爽。”
叶赎恶站起来大声说道:“笑话,如今我边刑义军所向披靡,视天下英雄为无物,还有关外铁骑与我们里应外合,朝中各项事务也在金贤弟的控制之中,这辽阔江上唾手可得,你告诉我还能有什么报应?”
叶赎恶自豪的将自己的野心和雄图大业说出来,只是为了震慑温楠,但是他却不知道这番话也传到叶淙的耳朵里,也正是刚才那番言语颠覆了叶淙心目中那个慈祥和蔼的父亲形象。
温楠不再言语,他知道叶淙一定也在外边仔细的听着,此时此刻就让叶赎恶自己一一吐露出来吧!
叶赎恶继续说道:“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你定是无话可说了。温楠啊温楠,我告诉你绝世武功终究不过是一场空,只是江山土地才死永远的宝贝,当初的温云峰、十三杀,再到南盟城的两位老英雄,再到如今的重曲,他们都想和我作对,他们都怀着绝世武功技压群雄,可是到头又如何?我叶赎恶略施小计,他还不是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温楠说道:“他们会死,我温楠也会死,就算你拥有了江山土地,你最终也要死。”
叶赎恶大笑着说道:“但至少我能看着你们比我先死。”
叶赎恶继续说着那些天花乱坠的言语,的确如今的形势看来他是赢家,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操纵之中,或许已经在心头积压很久的情绪,所以叶赎恶需要找一个人来倾听他的成功,所以面对着突然闯入的温楠,他的话语没完没了。
然而这番话语,让叶淙几乎快要崩溃,叶淙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真的。”
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叶淙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父亲的一手操控,江湖上发生的那些所有血腥的屠杀都是自己父亲和金寿天所为。
叶淙蹲在墙角,表情似乎很痛苦,用力的挠着头发喃喃自语道:“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的父亲,江湖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一手操控,我的遭遇想必也是他可以安排,这是为什么?”
本来就虚弱的叶淙,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他也只能蹲在墙角一声声质问苍天为什么。
真相终于水落石出,叶淙也终于知道了一切,他很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但如今叶赎恶亲口说出,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他需要时间去平复,他需要时间去适应,他需要时间去思考如何踏进这扇门去面对自己的父亲?
天下没有不透风墙,也没有任何计划能做到滴水不漏,人在做自有天在看。阴谋诡计终究躲不开朗朗明日,总会真相大白,然而真相往往又是人们最意想不到,也是最难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