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人要是有一族或者一国我还能操得起这个心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谁也不可能包打天下。“那就得团结大多数人了。”
高汉喃喃自语到,随即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整乐了,觉得自己还真是看三国掉眼泪,瞎替古人担忧,杞人忧天可能就是这么来的。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规则,但主流的发展规律始终是好的,一小撮腌份子永远成不了气候。
“哦嗬额哈哪呢啦啊嗬”
高汉不再纠结,跳起来站到大白的背上,张开双臂迎着雪域的晚霞唱起了自编的高原调,让这悠扬高亢的调子伴着柔煦的晚风穿过心灵,心便在这一遍遍洗礼后渐如这高原的天空般清澈、纯净。
隔了好几里,恣意奔驰的高汉看到前面一处草坡下有一队人马在休息。这象是个走方行商的马队,有二十多个人和骏马,却没有驮货物用的驮马。
“马贼?”高汉一惊,旋即否定了,这些人个个武装齐整可不是一般马贼能拥有的。
为了避免麻烦,高汉落下身形,俯在大白背上远远地从旁边绕开了。
“快看,那区马跑的真快啊!”马队里有眼神好的,看到了几里外的飞驰而过的大白,却没看清马背上还有人。
“是匹好马,可惜咱们任务在身不能抓捕。”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婉惜道。
旁边一个大胡子胡人用生硬的吐蕃语说道:“只要咱们的事成了,这样的好马我们那里有的是,到时让你们随便挑。”
“穆罕穆德你能不能不吹了?那白马跑的跟汗血马的马王速度差不多,你们能有多少?”又一个操着生硬吐蕃语的胡人讥笑道。
“苏格,至少我们有,你们突厥施想找一匹比普通汗血马强的也难吧?”穆罕穆德反唇相讥。
苏格跳起来大骂:“要不是你们大食抢了我们的草场和宝马,我们怎么可能没有汗血马!?”
“那是九姓诸国的马场,跟你们突厥施有什么关系?反倒是你突厥施经常阻挠圣战,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攻击着,周围的吐蕃人好象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也没人拦他们,反而嘻嘻哈哈地看热闹。
眼瞅两人快动手了,队伍里一个青衫老者冷哼了一声,两人立即没了动静,各自转头闷声不语,周围的吐蕃人也悄然开始布置营帐去了。
青衫老者是个汉人,六旬有余,但身材健硕,花白长须,两炯炯有神。
冷冷看了两人一眼,老者缓缓开口道:“要不是我在于阗从唐人手里救下你们,你们还有功夫在这里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别忘了你们的使命,吐蕃、大食、突厥施此番联盟瓜分西域对三家都是大利之事。现在就有摩擦将来还怎么合作?”
闻言,两个冲动的胡人同时抚胸欠身:“谨尊杨选帝师命。”
杨选不再多说,负手仰望东方天空,长思不语。
如果高汉听到他们这番谈话一定会很惊讶,弄了半天这拔人就是迎接大食和突厥施使者的队伍。最奇怪的是帝师杨选这个汉人,看样子无论是吐蕃人还是大食人和突厥人对他都很信服,但史上并无此人的任何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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