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一脸内疚道:“等你和天儿平安了,我去刘大哥那里坐坐,然后再回,我真想他们母子了,没想到我会出来这么久,我真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也不知他们母过得怎么样?”
虞兮闻桓楚之言,竟然和项羽同出一辙,不禁苦笑道:“呵呵,你也这么说?”
桓楚敏感道:“他也这样说?”
虞兮蓦然回首往事,不禁感慨道:“嗯,其实人活在这世上,很多事是自己不能左右的,自己做不了主的!所以你不能那么说!没有必要自责的!”
桓楚自嘲道:“呵呵,其实有时候人真的很可笑,争来争去的,费尽心机,到头来一死,什么也带不走!人所以身不由己,还不是被这些俗物缠身弄得自己不自由,做不了主!”
虞兮苦笑道:“人都知道这些道理,可天下有几谁能做的如此洒脱,将身外之物不放在心上,而且有野心的人,把那些身外之物,看得比命还重要!”
桓楚感慨道:“所以他们活都很累,很可怜,表面风光无限,可劳心劳力一生不得安又有谁能知道?所以我一生最佩服还是范蠡,他能功成身退,不为权势所缚,弃政从商,富甲一方,带着自己喜欢女人周游天下,何等逍遥快活?”
虞兮闻言问道:“听你之意,莫非你也想过那样的生活?”
桓楚笑道:“呵呵,是的,我回去就和如伊经商为业,做一个员外爷!”
虞兮正欲表示赞赏,忽然左右神色慌张闯了进来道:“王后,不好啦……”
虞兮失声道:“出什么事了?”
那左右不敢看虞兮眼睛,目光躲闪道:“大王……他……他……”
虞兮抢上前花容失色道:“大王他怎么了?”其实她此刻已经猜出项羽遇难,只不过还是忍不住逼问道。
那左右埋下头,怯怯地道:“大王他……他的首级挂在城头上……”
虞兮失色“啊”地一声,只觉脑袋嗡地一声响,紧跟着天旋地转,再也站立不住,眼前一蒙黑晕了过去,桓楚忙抢上前将她扶起,将她扶在床上,忙掐她的人中穴。虞兮悠悠转醒,抢下床来,跌跌撞撞抢出寝宫,去瞧项羽。桓楚知道想拦是拦不住的,但又不放心,只好跟在她身后,虞兮强忍心中悲痛,抢到城头,果然瞧见一颗人头挂城头上,忽然对左右咆哮道:“是谁杀了大王,是谁杀了大王?”
一名守城将士慌忙抢上前道:“臣也不知道……”
虞兮指着城门失声呐喊道:“你快去开城门,打开城门……”
那将士躬身欲言又止难为情道:“这……”
虞兮见他闻言不动,忙道:“怎么?”
那守城将士忙解释道:“这是汉军的阴谋诡计,他们所以把大王头颅挂在城头上,就是想扰乱我们的军心,想攻打我们,只要我们打开城门,他们势必闯杀进来,到时候鲁国就保不住了!还望王后三思啊!”
且不说虞兮乃是一介女流,便是堂堂男子汉见到如此惨象,也会失去理性,何况虞兮乃是女子,遂咆哮道:“大王都没有了,要鲁国干什么?”
桓楚上前道:“你冷静冷静……”说着又指向那守城将士道:“你去开城们吧,汉王我了解他,他不会滥杀无辜的!”
守城将士知道桓楚的厉害,也知道他跟刘邦的关系,若是再不听从,只怕性命不保,遂勉强道:“好吧!”说着虞兮跟桓楚一起同守城将士下了城头,守城将士下令打开城门,城门刚启开,远远一队人便缓缓而来,桓楚武功精湛,远远就看着那人是刘邦,他双手捧着一只盒子向他们步来。桓楚此刻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楚好做傻事,所以他寸步不离楚好左右,刘邦一步一步向他们来行,终于步到城门口止步了,虞兮知道盒子装的是项羽头颅,她大悲大痛之后,反而异常的平静,她看着刘邦冷冷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她见刘邦身穿素服,不由得讥讽道。
刘邦一脸真诚道:“我知道说什么也不能表达我对你的歉意,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不是我杀了的!”
虞兮“哼!”了一声,便转首望向别处,不屑跟刘邦说话!
刘邦无奈道:“我没必要撒这谎!是!我承认,我的确想杀他,但很遗憾,呵呵,我没做到,是他自己无脸见江东父老,引颈就戮而死的!我所以讨伐于他,是因为他视天下百姓为草芥,我不忍心他滥杀无辜,才举义旗讨伐于他,我所欲身着素缟,是因为当初一起灭秦,与项王结为异性兄弟,兄弟殁了,做哥哥的难道不该为他发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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