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跳确实可以验证某种不祥预兆,但铃木善信没想到是父亲已经被凌风枪杀,还以为是他跑到了自己妻子的榻榻米上......
所以他才翻墙而入。
回到自己房间的英子,一声不吭地解开和服,静静地在凌风身边躺下。
从来就是独自睡觉的凌风,看到香喷喷投怀送抱,主动钻进自己的被窝,一下子适应不了,他艰难地朝边上挪了挪身体,问道:“怎么了?”
英子木然地看着天花板说道:“善信回来过。”
“你丈夫吗?”
英子点头道:“我叫英子,我丈夫叫铃木善信。”
英子没有问,凌风却不由自主地介绍道:“我叫凌风。”
英子苦苦一笑,转头吹灭了煤油灯:“睡吧,已经很晚了。”
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来说,身边躺着一个活灵活现的大美女,没有被扑鼻而来的体香刺激得疯狂起来就不错了,谁还能睡得着?
“他为什么不进来?”凌风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尽管心里在想,幸亏他没进来,否则老子一枪就会送他见阎王,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以为是他父亲在我房里。”
凌风更加疑惑了:“那又怎么了?难道你们日本有规定,父亲不能进儿子的房间吗?”
英子反问了一句:“你们中国有个词叫‘扒灰’,听说过吗?”
凌风摇头道:“你说的是烧锅炉的吧?锅炉只有大城市有,在小城市里应该没有那种扒灰工。”
英子忍不住“扑哧”一笑,接着长长叹了口气:“唉,在你们中国,公公和儿媳妇在一起睡觉就叫扒灰。”
凌风真是第一次听说,但他还是不明白,在日本留学的时候,他感到日本人比中国人开化多了,怎么到铃木这一家却变得这么封建,难道公公进了儿媳妇的房,就一定是与她睡觉吗?
而且作为儿子的铃木善信,怎么着也得冲进来看个明白、问个究竟吧?难道......
凌风忽然想到,是不是英子和铃木善信一起,背地里给自己设下了什么圈套?
英子忽然转身,抬起一条腿就要架在凌风的身上,凌风伸手一拦:“别,我......疼的厉害。”
英子笑了笑,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珠,一直在凌风英俊的面孔上转悠着。
“怎么,是嫌我脏,还是嫌我丑?”
凌风窘迫地说道:“不......不,你不脏,也不丑,只是我......确实痛的厉害。”
英子微笑道:“是不是看到我丈夫进家门而不入,就开始怀疑我说的话,甚至觉得我们对你别有用心呀?”
凌风没有吭声。
英子接着叹道:“我丈夫其实知道我与他父亲的关系,过去只是感觉和怀疑,今天晚上突然撞见了,心里还是难以接受,虽然在我们日本,公公和媳妇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凌风瞪大眼睛看着英子,不可思议地问道:“什么,公公和儿媳妇......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