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画……”魔渊的目光落在画板上,就再也挪不开了,她拧眉努力拼凑着脑海中模糊的儿时记忆,“房子就是这样,屋檐、门栏,台阶都很像,只是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萧云仔细盯着画纸,用手比划着,“是这里少了天窗吗?还是这里少了柱子?横梁?”
“不是!”魔渊摇摇头,紧闭眼睛,将脑海深处的画面无限扩大。片刻,她猛地睁开眼睛,“是侧边屋檐下的山墙处少了一个装饰图案。”
“什么图案?”萧云紧张地望着魔渊,似乎只要画上这图案,就能立刻找到魔渊的家人一般。
“很奇怪,是一支梅花,和两片圆圆的荷叶。”魔渊不太确定,两种不相干的植物,怎么会作为山墙的装饰?“或许是我记错了吧?”
萧云将魔渊所说的梅花和荷叶画上去,也觉得怪怪的。真会有人在山墙上画这两种丝毫不沾边,又没有吉祥寓意的图案吗?
见两人这么认真,任千成忍不住泼冷水:“就算这儿的确有图案,魔渊家的房子就是这样,可这种悬山顶式的民居到处都是。别说国内,国外也有不少这种类型的建筑,想要靠一幅图来寻找家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说的也是,华夏这么大,该怎么找呀?”萧云觉得自己当初的设想太简单,实践起来却根本是难于上青天。
“没关系,都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抱太大希望。”魔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任谁都能看出她心里的失落。
三人闲聊了一会,任千成接到杰瑞的电话,说名下的‘惜缘房地产公司’出了点小状况,希望他能亲自去一趟,于是他便和萧云告别,带着魔渊离开了。
车子还没来到公司楼下,就看到杰瑞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任千成觉得奇怪,不就是一点小事吗?杰瑞有必要表现得这么紧张?
任千成刚要将车子开过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朝杰瑞跑了过去。
“她怎么来了?他俩怎么搞在一起了?”任千成故意将车子拐进绿化带岔道,奇怪地望着形色可疑的两人。
魔渊见任千成盯着那个手拿透明塑料餐盒的女人看,不禁好奇地问道:“她是谁?”
“姜茗妤。”任千成吐出三个字后,打开车门,下了车,朝两人走了过去。
“杰瑞先生,这是我刚给你做的便当,记得趁热吃。”姜茗妤所说的话正巧全落进了任千成的耳朵里。
“少主!”杰瑞一抬头就发现了走到姜茗妤身旁的任千成,连忙将餐盒藏到身后,神情极不自然,心虚得就跟睡了别人的女人,生怕被发现一般。
“姜小姐,别来无恙!”任千成笑看着姜茗妤,状似无意地问,“你与杰瑞认识?”
姜茗妤大方地点头,不疑有他地回答:“杰瑞他人很好,那晚我喝醉了,是他照顾了我整夜,可我却还冤枉他……”
“你先回去吧!”一看任千成不怀好意的表情,杰瑞就知道自己又即将沦为少主开涮的谈资,于是忙打断姜茗妤,“我和少主还有正事要处理。”
“哦,好!那就不打扰两位了,我先走了!”姜茗妤挺识趣地告辞离开。就在杰瑞刚刚舒出一口气时,她的一句话让整片空气都干涩了,“杰瑞,你的衣服我已经干洗好了,明天给你送来,还是你自己去取?”
“我想他明天应该有空,也很乐意去你家取的!”任千成憋着笑替杰瑞回答。察觉他在逗趣,而杰瑞本就漆黑的脸开始发白,姜茗妤不自在地冲两人点点头,转身骑上她那辆小电瓶车一溜烟逃了。
望着姜茗妤落荒而逃的背影,任千成一副八卦男的德性追问:“杰瑞,没想到你和她这么熟呀?都送爱心便当了!怎么?换口味了?现在喜欢这种成熟温婉的良家妇女?”
“少主,你就别逗我了,行吗?”杰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那晚好心照顾姜茗妤,。
发誓以后不再多管闲事,也不再和这个可恶的女人见面,却没想到这女人又跟抽了风似的突然跑来给他送便当,说是以此表达歉意。
碍于情面,杰瑞将自己的誓言全盘销毁,大度地收下了便当。却不料姜茗妤表达歉意竟然没完没了,每天中午都会准时骑着她那辆半新的小摩托来给杰瑞送便当,一送就是好几天。
这事自然在公司引发了不少舆论,大家都在背地里说姜茗妤是看上了身为公司总经理的杰瑞,想钓这只金龟婿,所以才这么殷勤。
起初杰瑞也是这么想,以为姜茗妤对他有好感,想和他进一步发展。但一连几天,姜茗妤除了送便当,连多余的话都不和他说就走,让他实在捉摸不透这个谜一般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