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他一天担心自己会在池塘里遇到危险,也不用担心,别人踢足球的时候,会将自己误伤。
他可以做自己的事儿,大家两不耽搁,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是别楚河叫醒的。
一整晚,傅司寒都莫名其妙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一会儿想到医院里的云想想,一会想到傅开阳那老头子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很孤独。
今天晚上他睡得很不好,好不容易眯了一会眼睛,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三少,快起来。”
傅司寒掀开被子,“什么事儿?”
“老爷他没气儿了。”
一个晴天霹雳下来,傅司寒还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到的傅开阳的房间的。
只知道,傅开阳最后的样子,看起来明明就像是睡着了,怎么可能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的走了?
傅司寒站在病房里,怔愣了好一会儿,指着病床上的人,“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怎会是死了,你确定他已经死了吗?”
楚河低着头,静静的看着傅司寒。
在他眼前站着的人,才像个小孩子,楚河从来没有见过傅司寒像今天这样手足无措过,心中实在难受。
“三少,老爷真的走了。”
“你骗人。”
傅司寒不敢相信,可不相信,他确没有走进去确认一下。
一些零碎片段飘进他的脑子里。
傅司寒才恍然大悟,记忆里,傅开阳好像就是这一天走的。
三十年的记忆在他的脑子里,太过拥挤也太过沉重,傅司寒很多时候,不愿意去留恋他们,匆匆看一眼就过了。
他更喜欢每天都是崭新的一天,未来都每一天自己去创造,不喜欢别人规定了未来的人生。
这些事情她也就自动屏蔽了。
生活的确发生了很大的翻转,他也不用每天提前别告知,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但是却错过了和傅开阳的道别。
“三少,您别太伤心,老爷他走的很安心。”
傅司寒全身没了力气,推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床边,双手从被子里,摸到傅开阳那双已经凉了得手。
人是在半夜就死的,那双手已经变得僵硬无比,冰冷无比。
人死了,那缕魂也就跟着出来了,人就只剩下一具空壳,很快变得冰凉,没有了生命力。
傅司寒的眼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酸涩过,摸着傅开阳的手有些发抖。
“三少,请节哀。”
楚河现在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话,但是见到傅司寒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难过的同时,也希望傅司寒能够让自己赶快振作起来。
“楚河。”
“你去看看昨天秦芷柔送来的那些东西,有没有致人中毒的东西,还有,老爷昨天吃得东西,全部都要查清楚,知道吗?”
楚河愣了一下,“是。”
傅司寒轻轻将傅开阳从床上抱起来,明明体重比活着的时候要重要很多,可是傅司寒却轻而易举就将人抱起来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心里有怨意的时候,做什么都是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