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柳惠忽然双臂发麻,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她头部被箍住,呼吸困难,又听他喘息粗重,柔声道:“师兄,你胳臂松一松,弄疼我了。”此刻,夏一凡心中尚有一丝灵智未泯,正凝聚真气试图调息,听到她娇声细语,真气一泄,松开了双手。柳惠歪倒在床上,心头鹿撞,犹如要蹦出来一般。夏一凡迷离的双目中,猛地咽了一口吐沫,伸出颤抖的双手,嗤地一声,将柳惠睡衣扯出了一道口子。
柳惠骇然睁大了眼睛,身子想往里挪,可是自己如瘫了一般,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夏一凡视物不清,手摸索着,摸上了柳惠一支衣袖,又是嗤地一声响,撤掉袖子拿在手中。此刻,他天人交战,痛苦地咬着牙齿,口中发出牙齿交错的声音。柳惠一双眼神惊恐到了极点,叫道:“师兄,不要,快醒醒……”夏一凡听觉也开始模糊了,柳惠每一声叫,听在耳里,都令他痛苦至极。其实,柳惠浑身酸麻,叫喊的声音极小极小,根本冲不破这个屋子。若是声音大一点,凭云婆婆的功力,定然会有所察觉。
夏一凡脸上开始扭曲,喉头颤动,发出咕咕之声。忽地,他把那只衣袖折在一起,奋力的撕扯。柳惠知他尚有一丝清醒,自己正跟自己抗衡,心中痛惜,眼泪不禁滚落而出,汪在了眼窝里。夏一凡撕碎袖子,并未罢手,抓住床单猛地向外一抖,“咕咚”一声,把柳惠摔在了地上。
柳惠没有功力护身,只摔得眼冒金星,差点疼昏过去。她躺在地上不动,却见师兄也不动了。原来夏一凡听见咕咚响声,心里又有了一些清醒,忙运功调整体内乱窜的真气。
过了一会儿,柳惠听见敲门声,接着传来师傅的声音:“惠儿,你怎么了?”柳惠一惊之下,手撑地坐了起来,见自己力气恢复了,心中暗喜,应道:“师傅,没怎么,我睡觉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了。嘻嘻!您老人家快回去睡觉吧!”云婆婆自然不信,可又不能进屋察看,心道:“这俩孩子,搞出这么大响动,也不怕人听见,真是不知羞了。”暗暗叹了口气,抬脚向谷中走去。
柳惠听脚步声已杳,转到师兄背后,把右手掌放在他灵台穴上,运功帮助他梳理真气。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夏一凡清醒过来,转过身子,朦胧中看到惠儿站立着,伸手欲要搂抱。柳惠止住他,问道:“你方才怎么了?”
夏一凡听了有些迷惑,道:“我怎么了?”柳惠点燃蜡烛,道:“你自己看。”夏一凡看着地上片片碎布,异声问道:“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
柳惠找了件杏黄色睡衣穿在身上,一边换床单,一边说道:“你撕坏了我衣服,又撕坏了床单,一点不记得吗?”夏一凡嘻嘻一笑,道:“我只会给你脱衣服,不会给你撕衣服。”柳惠暗叹了一声,道:“师兄,方才你吓死人了,双目通红,呼吸浊重,动作野蛮,跟五年前一样。唉!淫露草真是害你、害我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