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叫舒儿的,有无人看见…便,便只有她。”林絮苏指着雪裟给张氏看,她立刻走了过去。
“雪裟,你……”张氏还未说话,她便道:“我与红绣在前头走,她们在后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张氏不悦道:“你,你当真什么都没有瞧见?”
张微荷也问:“大小姐。你什么都没有瞧见吗?”
将林絮苏拉近了自己,安慰道:“妹妹,你不要怕,或许那红绣没事的。”
林絮苏只道:“我,我瞧着她出了好多血,一盆子呢!”
张氏:“雪裟,你既什么也没有瞧见,在这里也是无用,看这些东西不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这样说,是希望雪裟什么都不说,这样的话即便出事,一个小小丫鬟的招供,她赵氏也不敢对林絮苏做什么。
雪裟只答:“母亲,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张氏急了,走向屋子敲起门来。
“大嫂,里头如何了?我来瞧瞧?”张氏喊道。
“快找大夫来!”赵氏从里头只传来一声,随后只听见了红绣的惨叫声!
“啊!好痛!”
“好痛啊!啊!”
林絮苏一听立刻乱了:“怎么办?她,她是不是流产了?”
“不,你不要怕。许是没事的。你家表姐在哪里?”张微荷一边安慰眼神却是往里头瞧了瞧。
“老夫人可知道这事了?有人去请了吗?”张氏问道。
小翠:“我一路去,却是没有看见的。”
张氏又问:“大夫找来了吗?”
“找什么大夫!不必了!不必了!”门突然打开,只见赵氏披头散发走了出来。
张氏:“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却是什么意思?要你的儿害了我的儿媳?”赵氏咄咄逼人回应,将张氏逼下台阶。
她称红绣为儿媳,可见也是有了心思。
雪裟问道:“孩子出事了?”
赵氏:“小产出了这么多血,哪里还救得?她月份这么大,硬生生将肚皮磕在石子上,孩子怎么活的下来?”
她说的话多,却是雪裟上前,将门打开,里头的老婆子都俯身在地上擦拭,地上血迹斑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气腥气。
赵氏道:“雪裟,你进去做什么?”
“我看看!”张氏也进去了。
林絮苏和张微荷两人站在院子外头,刚刚想要动身进去,却见一片亮光。
“是祖母来了?”林絮苏立刻道,朝着张氏走去。
“怎么样了!娘!”
林展颜跑得很快,后头的人都还未跟上。
“孩子,孩子没有抱保住,你去请大夫来了吗?”赵氏无奈道,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郁结下来!
林展颜:“真的……”
脑中似乎有些迷糊,他朝着后头退了几步,心中仿佛什么被掏了出来,空气中的血腥味勾起喉头一暖!
“呃……”突然,林展颜吐出一口血来!
“展颜?展颜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赵氏立刻扶着他,可他的身子却像风筝般,断了线……
瞧着他重重地倒在赵氏身上,雪裟感到有些糊涂。
脑中立刻搜索了一番,她前世,似乎没有见过自己的表哥,竟是没有出现过的……
赵氏痛心疾首地喊道:“大夫呢?叫大夫!”
一夜之间,红绣的孩子没有了,连林展颜都气昏了,到底是怎么了?
雪裟在默默地退后,仿佛这里的闹剧并不包括她一般……
“四哥,你身边的人可是重要。”肖潋浅笑着说话。
只把对面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李荛端看着他脸上还未好全的伤口,回答道。
“你说的是谁?于瑶吗?”
夜已经深了,也不知哪里来得几只夜莺,一个劲儿地在外头唱着没有人听得懂的调子。
肖潋原本约了他黄昏时分见面,却是叫他等到现在,李荛端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担心。
还以为肖潋不会帮他了……
肖潋道:“便是那个于家的人,你不知道?他可害惨我了!”
“怎么回事?于瑶一直都在我的府里,不常出去,莫非说的是于文?”李荛端毫无保留地说道。
反正这京城里,肖潋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就是于文,你可知道梧王为何会出征?荆州又如何会被攻下?”肖潋玩弄着手中的一枚玉佩,口中说道。
李荛端很是感兴趣,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个?
“你要告诉我这个?那……梧王的军功怕是立不住了!”李荛端答。
隐隐带着兴奋。
肖潋:“正是你的岳父于文动的手脚,你家中的那个怕是也参与了。前几日要杀李玉端的人,我也知道是谁。”
“你告诉我这些,我怕是真的受用不起……”李荛端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表情变得云淡风轻起来,似乎他从来没有问肖潋这些,也不愿知晓。
肖潋默默道:“我帮你,的确是因为你势单力薄,夺嫡不利,或许你登基对我来说是最好的。”
这是把自己的意图都说出来了…!
李荛端:“好,我要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他提起了茶壶,将肖潋的茶杯倒满,又撕下自己的一块衣襟口中道。
“肖潋,你我交情原本便不浅,现在,你为天下情报之主,我有天下首富之力,只要你真心助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肖潋勾起了唇角:“呵呵…不必客气,我只是唤你一声四哥,给了几个消息罢了。”
李荛端却是义正言辞,眼睛中散发的自信是肖潋从未在其它的地方瞧见过的。
他的确有帝王之相!
李荛端:“你帮我,日后我会尽我所能!应你一切!”
多年前,那个躲在自己屋檐下的男孩,现在竟是他最好的帮手!
他又如何能够想到?
谁又能知道?
肖潋:“好!记住你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