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梁文真去找仁济堂分号掌柜谢邦,了解了潘恬玄道长二人工作的详情。又去大名留守司拜访梁中书,向他支持案情查明表示感谢。梁中书设酒宴招待梁文真等人,有巴结太子太傅的机会,梁中书自然不会放过。吃饱喝足,梁文真带领李师师扈三娘许凡赵民,在北京城中闲逛,慢慢往卢府方向去。
“梁哥哥,卢大哥没有回来,我们去他家做甚么?”许凡问道。“卢兄很可能要被梁山贼匪算计成功,我说了,那个李都管会与卢夫人私通,这个时候只怕已经事成。”梁文真道。“师父,卢大哥都不听,我们何必管人家的闲事。”赵民道。“你们还年轻。人的一辈子,能遇到三五知己朋友,已是万幸,做朋友的,能帮尽量帮,有今生无来世。”梁文真老气横秋道。“梁郎,说得你有多老一般,奴家看你是青春年少哩。”李师师道。
“师师这话,我最是爱听,不错嘛,我风华正茂,往后还有大把青春时光。”梁文真脸露得色,笑容满面。“那个李都管,我看他便不像是个好人,梁郎莫要找他去。”扈三娘在战场上是一员威猛的武将,在生活中却一般小女子的作风。“正因他不是个好人,我才要去打断他的腿,以免作恶。”梁文真道。
不多时,去到卢府大门,梁文真上去敲门,许久都没人开门。赵民往门缝中看进去,道里面没人,说不得卢家下人都走光了。梁文真疑惑,按理来说,李固绝不会卷走卢家的钱财逃跑,这不合水浒书中描述。一时没有办法,梁文真等人回到客栈,在院中打桩练功,打发时间。
又一日,梁文真放不下卢俊义之事,指点过许凡赵民练功,说自己有事外出,独自去到卢府门口。听见里头有人声传出,梁文真大力拍门上响环。终于有人打开一门,那人见到梁文真,吓了一大跳。梁文真见是李固,狠狠瞪他一眼。
“昨日到哪去了?”梁文真一边问一边往里进。“昨日小人跟夫人去收租金,并不在府中。”李固心惊胆跳答道。“府上其他主管家丁,还有丫环呢?”梁文真见宽阔的卢府,见不到其他人,问道。“东家不在,夫人放他们的假,暂时不用来了。”李固道。
“为何只你要来?你个狗奴才,说,和卢夫人是不是有一腿了?”梁文真厉声喝道。李固一听,吓得一哆嗦,差点跌倒。“梁大人,小人哪有那个胆子。”李固惊慌道。“没有?我看你是色胆包天,不老实我打断你的腿!”梁文真一手抓住李固的肩头,轻轻一拨,李固跌倒在地。“梁大人饶命!梁大人饶命!”李固讨饶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一脚便可以踩碎你的卵子,信不信?”梁文真抬脚,作势便要踹去。“不是小人大胆,是夫人喜欢小人,不能怪小人,梁大人明鉴。”李固哆嗦道。“哦,夫人喜欢你?说来听听,夫人喜欢你甚么?”梁文真又问。“夫人,夫人喜欢小人的文才。”李固道。
“你这厮也有文才?好,限你一刻之内,作一首咏雪的打油诗出来,便是歌咏天上下的大雪,七言五言的打油诗都行!”梁文真一听李固的谎话,气不打一处来,便出了题目刁难他。“雪,咏雪,天上下大雪,”李固一边偷望梁文真,一边编排诗句。“地上一片白。”又过许久,李固继续作诗。“夫人光屁股,嗯——”,李固嗯了半天,还没有做出最后一句。
“时间到,你这厮——”梁文真话音未落,李固脱口最后一句:“比白雪更白。”“你这厮憋了半天,这个水平还说文才好,呸——”“哎哟——”李固惨叫一声,梁文真的一脚,结结实实踢到他的腹部。“梁大人饶命,实则是东家少有跟夫人行房,夫人想要,只好找小人。”李固颤声道。“哦,此话当真?”梁文真半信半疑问。“小人不敢对梁大人打诳语,如若有假,天打雷劈。”李固道。
卢俊义曾说,他与妻子成亲五年,看来这个年纪的妇人,生理上的要求如狼似虎。而卢俊义喜爱功夫,平常勤练不怠,对女色并不上心,难免冷落了枕边人。性生活不和谐,往往是夫妻感情破裂,红杏出墙的最大缘由。古代比现代来说,除去道德约束,还有礼教森严,仍然难以消除偷ll情通ll奸行为,可见人性的欲望支配人的行为,强大到何种地步。梁文真不自禁感概,想及现代工厂的女工,可以几人同时与一名男工人保持性关系,看来这般裤裆之事,古今如一。
“梁大官人,你怎么来了不说一声。”卢夫人听到外头吵闹,出来娇滴滴道。此刻,她衣衫不整,一脸风ll骚,轻步慢摇。“夫人,卢兄还要过几日回来,教我来府上看看,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梁文真不客气道。
“差大哥,差大哥,请留步!救救奴家!”突然,卢夫人朝大门外冲去,梁文真一时愣住,向大门口望去,果然有两三个差人在街上巡逻。“救命呀,有人强暴奴家!”卢夫人的喊叫声再次传来。
梁文真出于朋友之义,欲制服作恶的李都管,以搭救好友卢俊义。不料反被奸夫淫妇诬陷,道他趁朋友不在,意图**朋友家中**,实在晦气。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