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真略微感到些许安慰,淡淡一笑,道:“那倒也是。他的招式能克制我的功夫,不见得他就一定能打败我。况且有你们呢。”梁文真说时不觉望了牛仁一眼,四目相接,会心一笑。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梁文真赶忙上前敲门,却是许凡,身后还跟了些人。梁文真一抬眼,却是雷横带了两个差人前来。
梁文真对许凡微微一笑,转而对雷横一行道:“雷兄好,两位差大哥好。”三人还礼,牛仁也出来寒暄。梁文真笑道:“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和雷兄见面了,不知雷兄前来所为何事?来来来,还是进屋坐着说吧。”
“不必了,”雷横一脸为难,道,“这不见的好,一见面却是要撕破脸皮的事儿。”梁文真一听,顿时觉得莫名其妙,忧虑顿生,因道:“有什么事,雷兄大可直言不讳,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我梁文真自问还算个男子汉,不会轻易责怪他人。”
“还不是张文远那厮,”雷横眉头微皱,双手合抱道,“他告你行凶,县官大老爷接了状纸,命我前来拿你到案,你说这如何是好?”
梁文真叹了一口气,寻思到,这官非看来是难以避免了。若雷横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或许可以省些事儿。因道:“兄弟此去,凶多吉少,前途未卜,愿与雷兄举杯畅饮,谈将一番,不知雷兄能否赏脸?”
雷横点点头,因吩咐属下在外等候。梁文真示意雷横进屋,吩咐许凡去招呼两位差人,吩咐牛仁拿酒来。
“我想梁兄弟叫我进来,不单单是喝酒这么简单吧?”雷横还未坐定,便一语道破。梁文真笑道:“雷兄果然聪明过人,神机妙算。我此时邀雷兄喝酒,乃是有一样计较与雷兄筹谋筹谋。”
“有甚么好主意尽管说来,”雷横是个爽快之人,道,“我等兄弟之间,没甚么要见外的。若是雷某力所能及的,梁兄弟尽管开口,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梁文真叹一口气,道:“我等的兄弟宋公明,是甚么缘故惹下人命官司,雷兄可知道个中内情?”“据兄弟所知,公明兄养了个外室,就是那被杀的阎婆惜,不知何况起了争执,公明兄错手砍杀了她。公明兄是个仔细的汉子,却不知怎的犯下此般过错。”
“因头就是在这个张文远身上!”梁文真道。“哦,梁兄弟倒是晓得详细,不妨说了听听。”雷横也是好奇,宋公明怎会走到杀人这一步的。
“我也是听公明兄道出详细的。张文远这厮,本是公明兄的属下,因公明兄常带了他去喝酒,一来二去,便与那阎婆惜私通。街坊邻居自然纷纷传言,只公明兄不知。那淫ll妇阎婆惜倒是嫌恶了宋大哥,只高兴与那张文远厮混,宋大哥开始并不在意,你晓得的,宋大哥并不十分热衷那男女之事。”
“却原来有这般来历!”雷横插话道。
“一日,那淫ll妇抓了宋大哥把柄,收藏了重要公文,不愿意交出还与,还竟敢就威胁宋大哥,宋大哥无奈之下杀了那婆娘,就因此惹下官司。这其中种种,实是那奸夫的罪过。我本看他不惯,奈何他三番五次招惹,我忍无可忍,才打断他的腿。”
雷横听完,不由得咬牙切齿,低声骂道:“原来这厮如此不要脸,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梁文真上前拍拍雷横的后背,道:“雷大哥稍安勿躁,我倒是有一计,虽不能让这厮碎尸万段,却可以小惩大诫,也一并除去与我相关的这般纠缠,不知雷大哥可愿意听我的计谋?”
“愿闻其详。”雷横道。梁文真遂将计划说与雷横,雷横听后拍案叫绝,道:“既然如此,我等就这么做,把朱仝叫来一起,更好成事。”
正当此时,牛仁又送酒来了。梁文真示意牛仁退下,二人一面喝酒,一面设计了详细行动,筹划得滴水不漏,这才完事。梁文真叫来蔡炎,交代了几句,又叫来许凡蒋兆,告知被人告发,要上公堂之事。雷横与梁文真几个出了门,与二差人汇合,一块去了衙门。
梁文真与雷横朱仝设下了甚么计谋,能否依计而行,让张文远那厮倒霉,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