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要。”江月说道。
罗妮子迟疑了一会儿:“那空明呢?你把他怎么了?”
“我能把他怎么样,小师傅可是一届高僧,我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又能如何?”
“他人呢?”罗妮子再次问。
江月耸了下肩膀:“他要走,我也拦不住。”
罗妮子心里有些疑惑却没有开口,空明就这么丢下她走了,不应该,可是她没有证据。
江月知道她的疑虑,便说道:“他走的时候要把我这个交给你。”江月从怀里掏出一串珠子,正是那天他收的空明的不周珠。
按照回春阁的规矩,一旦交易就不可逆转,不可变更,可是现在他却为了空明打破了这个规定,他每每看到这串珠子都会想起空明,空明笑着对他说:“我走了。”
他叹了口气,将手串放在水池旁边,转身:“每天睡前泡两个时辰,连续一个月,还有以后每天都会有人给你送药,不管喜不喜欢都要喝完。”
罗妮子没有回答,而是走到水池边。她看到不周珠,皱着眉头,这珠子空明总是不离手的,不管是什么时候。那时候他们因为这珠子遇到了危险,他都不愿意收起来,现在怎么突然将这个留给她。
“他去哪儿了?”罗妮子不依不饶:“回寺里了?”
江月只好回答:“也许吧。”
他说完,大步的走了出去,留下罗妮子一个人在冰凉刺骨的水中泡着,手里拿着那串珠子发呆。
一个月的事情,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罗妮子每天喝着江月派人送来的汤药。
开始她十分不习惯,几乎是刚闻到那刺鼻的腥味就要趴在廊檐边吐个天昏地暗。
这药刚入口,便带着一股子散不去的腥味,罗妮子只觉得鼻腔里都是这个味道,恶心的让她都不能呼吸了,可是还是在丫鬟的注视下将它咽了下去。
后来喝惯了她也就习惯了,药似乎也没有开始的那个腥味了。
罗妮子倒是也不排斥了,开始想吐的感觉,到最后也就是习惯了。
只是她偶尔喝这个药的时候就会想起空明,没有任何原有。
这一个月里,江月只出现过三次,第一次是罗妮子第一次喝药的时候。罗妮子趴在廊檐下吐得天昏地暗,一抬头,就看到江月,他穿着白色长袍,在草庐中尤其的显眼。罗妮子似乎在他脸上看到了怜悯,却不太明确。
第二次是罗妮子发烧的时候,罗妮子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开始以为是空明,便叫着空明,空明。可是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在仔细看只看到一片白色。罗妮子心里有了底,便闭上了嘴巴。
第三次是一月之期到的时候,罗妮子一早起来,坐在铜镜前,用木梳竖着自己的长发,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
“罗姑娘,阁主来了。”丫鬟进来通报。
罗妮子起身,走出去。江月一身白衣站在院子中间,他一如初见时英俊,只是眉宇间似乎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犹豫。
“阁主。”他对罗妮子有救命之恩,罗妮子对他也有几分恭敬。
江月转头看着她:“你可以走了。”“阁主。”他对罗妮子有救命之恩,罗妮子对他也有几分恭敬。
江月转头看着她:“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