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依先生的,大事成后,先生也一定会有厚赏。”
两个败类嘿嘿一笑,左梦庚便是右手一挥。在他的命令之下,几百甲士冲入府中,却是向自己人挥动了刀枪。人头滚滚之后,自是杀入内堂。
左良玉在,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甲士却不敢冒犯,一直到左梦庚等人赶来。
“父帅,在此大军存亡关头,请恕儿不孝了。”
左梦庚特意穿上了甲胃,威风凛凛的样子,不过对着自己父亲的眼神,总是有那么一点儿不自信的样子。
在他身后,是黄澍和一票文官,还有大票的武将跪在后头。
这个样子,左良玉便知降清是大势所驱。他看出明清还没有决定谁得天下,但没有想明白,以大明现在的军制,这些将领只能领固定的俸禄,没办法鱼肉乡里,也不能吃空额。
虽说俸禄改的很高子,但谁愿意只吃一口死食?
再说,一改营制,这几年的好日子又过回了头,上头有文官压着,还有监察御史,还有什么廉政说……谁耐烦伺候这些婆婆?
有这么多的理由,加上清军毕竟有几十年不败的声威撑在这儿,又是大军临头,怎么取舍,根本不必多想。
“倒是我糊涂了……”
左良玉眼角露出几滴泪珠,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见他如此,左梦庚长出。大气,一颗心也是落回了肚子里。
“传我将令!”
面向众将,左梦庚威风八面,大声道:“大军易帜,剪发留辫,城中士伸官民,一律剃发留辫,逮湖广总督何腾蛟,以示吾辈对新朝之忠!”
“大清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武昌城内,数丰万人齐声高呼,城中的士伸军民十分惊恐,家家都是关门闭户,但左军打仗不行,翻墙越户却是好手,就算百姓躲在层中,仍然免不了被抢劫,强奸,杀害。
种种惨剧,就在左军集体落发留辫的动作之下,开始上演。
湖广总督府也是被围的水泄不通,乱事一起,城中不少够资格的士伸就躲进了总督府邸,原想总督好歹是朝廷大员,左军能有一点忌惮,谁知左军突然一变就成了辫子军,此时剃着趣青的头皮,翻墙越户,眼看这总督府中乱兵越来越多,而马声如雷,已经有人在外高叫,劝降,劝何腾蛟认清形势,看准大局,立刻投降清朝。
“唉,吾与国事,一无建树,岂能再辰及自身,以奴秋之身,如何见得祖宗?吾死矣,汝等善为之。”
留下一句话后,何腾蛟就是回到二堂,长吁短叹几个时辰后,最终在黎明前吊颈而死。
他的死,也是宣告长江上游局势的彻底崩坏。
四月上旬,叶臣率部入武昌,收编二十万左军。二十万左军不稀奇,就是人数说着好听,叶臣向北京报人数可是五十万。
这可是大清太祖以来收编的人数最多的一支明军了,叶臣不傻,自然也是大张旗鼓的报了上去。
如此一来,以左军和清军一起往下游,九江和安庆都不可守,沿江一线,湖广和江西半境,都将会落入敌手。
二十万左军先行,江上是遮天蔽日的旗帜,左梦庚和黄澍等人打前锋,和清军他们连动手的勇气也没有,奉命沿长江而下,却是兴致勃勃,动作十分快捷,迅猛。
没有几天功夫,就下九江,九江虽然有几营城防营部队,但没有过的去的名将镇守,成军的日子也短,守卫的决心也不足,袁继咸本事实在有限,自己在城头战死,但九江也是很快失陷了。
如此一来,上游危矣!
紧急军报,自然也是一封接一封的送到南京禁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