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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阳的摇头却给了小女孩无尽的困惑,她吮吸着指头,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男孩由韩当背着,杨阳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问:“以后叫我叔叔就可以了,对了,你叫茗儿,那你姓什么?你哥哥叫什么名?”
“叔叔,我叫陈茗儿,我哥哥叫陈学。叔叔,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小女孩有太多的事想不通,而杨阳估计又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和善的人,对于这个救她和哥哥性命的叔叔,仿佛格外的亲切。
他点了点头:“嗯,你问吧。叔叔知道的话就会告诉你!”
“叔叔,你是好人吗?”
陈茗儿一句话还真的将杨阳给难住了,“我是好人吗?”他在心里也这样问自己。
对这么富有哲学含义的问题,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不是?他不好回答,如果是做不做好人,那他肯定会回答说不做好人,要做坏人。理由很简单,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所以为了自己能活的好一点,能时常欺负好人,他宁愿做一个坏人。
但此刻一个心灵纯洁的小女孩站在你面前,问你是不是好人,你忍心告诉她你不是好人吗?
所以,杨阳很违心的说了一句:“嗯,叔叔是好人!”心里还补上一句:“专欺负坏人的好人!”
陈茗儿听到这个答案才开心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叔叔是好人,以前我们村的大人们都说,除了太平道的仙人外,只有好人才会帮助我们了。没想到我今天真的遇见好人了!”
五六岁的陈茗儿从来就不知道好人是什么概念,但是她知道好人会在别人欺负她和哥哥的时候帮忙将坏人打跑,好人会在她饿的时候带她去吃东西,就比如眼前的这个叔叔一样。
“茗儿,等下将你哥哥送到医馆的时候,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小丫头没有马上答应,看了看韩当背上的陈学一眼问:“叔叔,那哥哥跟我们一起去吗?”
“哥哥要在医馆治病,我们先去吃好不好?”
在美食和哥哥之间,陈茗儿还是选择了哥哥。尽管这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在咕咕叫的抗议了,她咬着牙道:“不,叔叔,我要陪着哥哥,以前我每次生病哥哥都会陪着我,现在我也要陪着他。”
杨阳没有再劝,他可以感觉到陈茗儿对哥哥的那份纯真的感情。
在路过一家客栈的时候,杨阳特意进去打包了四个人的饭菜。很快,他们就到达了东武阳县城的一个医馆,医馆里有一个高级医师,而且年纪也比较老了。
“这孩子怎么伤的这么重!”在查看陈学的伤势之后,老医师皱着眉头道。这话像是在问杨阳,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杨阳一听,顿时道:“那能救吗?”
没想到老人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拿眼睛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你看不起我老头子的医术。虽然我这老头子没有神医华佗那么厉害,但这点小伤都能难倒我吗?放心,待我用祖传秘方给他泡一泡就可以了,要知道,我那祖传秘方可是专治跌打损伤……”
看着老医师在自卖自夸,杨阳仿佛看到了现实世界中卖狗皮膏药的人。只是他现在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医馆,只能将陈学交给这个老医师折腾了。
在陈学泡药水的时候,杨阳三人就在医馆里吃起了晚饭。陈茗儿或许是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狼吞虎咽的。只是杨阳却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丫头没吃肉,将肉都挑开了。
“茗儿,怎么了,你不喜欢吃肉吗?叔叔告诉你,小孩子不可以挑食的,这些肉也要吃掉知道吗?”
“不,我要将肉留给哥哥吃!”
好吧,这小丫头怎么能这样呢,一心都想着哥哥。通过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杨阳大概也知道了两兄妹的身世,确实挺可怜的。而知道了两人的身世后,他也就理解陈茗儿对陈学的感情了。
按照小丫头的说,她从没有见过爸爸妈妈,在她的记忆中,一直都是哥哥用他瘦弱的身躯为她遮风挡雨。有的时候,小丫头也挺羡慕那些有爸爸妈妈的小朋友,她去问哥哥,哥哥就直接告诉她:“爸爸妈妈死了,他们让我要好好照顾你!”
在听到这样的故事后,不只是杨阳,就连韩当的眼睛都有点红。说真的,杨阳真不知道陈学是怎么将小丫头养到五六岁的,按照他的猜测,这个陈学现在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虽然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这陈学当的也太早了吧。
其实对于小丫头来说,却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现在的她在说起爸爸妈妈的时候没有要哭的迹象,可能在她的脑海中,确实没有爸爸妈妈模样的存在,有的只是哥哥陈学。
“茗儿,以后跟着叔叔好不好?去叔叔那里,你和哥哥就不用挨打了,每天都有饭吃,叔叔还会给你买漂亮的衣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