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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食风雨
我也叫了一声“二妈”。
安凌颜一只手把着我俩的一个头,长长地应道,“哎!”
我们这里有这样叫的,不是山西陕西甘肃那边,还是南方,兄弟几个,老大的媳妇,孩子叫大妈,老二就叫二妈,老三就叫三妈,更有甚者,叫到九妈那儿。但,和严书记让我们叫的“二妈”可不是一个意思。
让兰兰叫“妈”,她叫不出口,叫“二妈”,叫出口了,这二妈相当于仅次于妈的妈。
安凌颜拿出“三个核桃”,让绿绿找来两个小杯,给绿绿和兰兰各倒了一杯,就率先举起酒杯,对座上的人说,“来吧,咱们共同举杯,在‘父亲节’向现在唯一的一个父亲敬酒!”
严律己瞪大眼睛,表示讶异,“今天是‘父亲节’?!”
“今早我就跟你说,你哼哈答应着,魂儿不知飘哪儿去了。”
严律己指点着兰兰,对我们说,“你们看看,和她妈说我的内容、语气一模一样。”
我说,“啥意思大伯同志,想打岔赖酒啊?”
“不赖酒不赖酒,咱们干了!”
严律己说着,跟桌上的每个人都碰了一下杯,一扬脖,把杯中酒干了。
我和安凌颜只抿了一点点,兰兰和绿绿把她们的“三个核桃”都喝了。
严律己喝下那杯酒,长长哈出一口气,“好酒!这才是正了巴经的小醑儿呢,是不是自家酿的酒?”
安凌颜点头,“是,我爸自己酿的,每年酿酒得用好几千斤粮食。我妈老怨他,他说‘有了粮食没有酒,那日子没法过。’”
严律己认同,“说得好!没有酒的日子,那叫什么日子——你这儿还有没有这酒了?”
“有,还有一瓶。”
“那一瓶一会儿给我拿着,没有老婆,夜就长啊,喝点儿酒,往梦里走。”
他这话又引起安凌颜的歧义,脸又微微泛红。
严律己意识到这一点,东寻西找,最后问安凌颜,“我管你叫啥?”
“你管我?叫,叫妹儿呗。”安凌颜看了兰兰一眼,说,“叫二妹。”
“那你管我呢?管我叫啥?”严律己这话有点儿酒意了,往赖皮赖脸上靠了。
“我管你叫严书记呗。”
“错,罚酒!”
我急忙替安凌颜纠正,“二妈,你喝醉了,我大伯管你叫二妹,你应当管我大伯叫大哥呀!”
“对喽,还是我侄子聪明,漂亮的女人都笨,都蠢!”
安凌颜还转不过弯来——管一个市委副书记叫大哥,那也太攀大了吧?叫得出口吗?她左右没出路的样子。
严律己盯着她,“叫,叫,你嘴这个驽,不怪实干不娶你!”
安凌颜一怔,脸“唰”的一下子白了。安凌颜对兰兰和绿绿说,“你们俩吃完了,到屋里玩游戏看电脑去,别听大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