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呗,算个啥?”
“……大,你知道,这是一辆什么车?”
“什么车?不就是红旗L5吗,咋地啦?”
“红旗L5,你知道多少钱吗?”
“多少钱?不就500多万儿吗?给我一辆车,他还不应该是咋地?”
花相容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再就不敢吱声了。
到了我家小区门口,她心惊胆颤地向我要了家里钥匙,就下了车。
我把车拐弯开出去,从外挂后视镜里看到,她仍旧那么痴迷地盯着这辆车看。我看这车的外形没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是一般的车,不知道她怎么那么痴迷。
我把车开到大街上,随着车流正常行驶,往绿绿告诉我的她家的方向走。
走了一会儿,绿绿忽然笑着对我说,“小红哥哥,花姨怎么管你叫‘大’?她叫错了吧?”
“显然是叫错了,或者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她叫你两次‘大’呢!”
“那是她叫错了。一个称呼罢了,不必在意。”
又走了一会儿,绿绿又问,“小红哥,我是干大大的女儿吗?咱俩是一个父亲?”
我一惊,手脚一抖,车子也一撅搭。
我太吃惊了,她怎么有这个想法?
“你听谁说的?”
“你没听到?兰兰爸爸向兰兰老舅介绍咱俩时,说咱俩是干大大的儿子和女儿。你没听到?”
我好象听到了。当时我好象还挺诧异,他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是他老婆对他说的?他老婆见了他,没提这个话茬儿呀?他老婆有可能在以前和他说的?那他不能和绿绿对上号啊?也许,他不想麻烦,就那么笼而统之地随便一说而已。
“你想不想当你干大大的女儿?”
“想啊,可是,我不是啊。我爸爸是烈士,他为了掩护战友牺牲了。”
“你想不想把我当成亲哥哥?”
“想!当然想了!我好崇拜你!”
崇拜我?我头一次听到一个女孩子对我说这种话,“你搞搞清楚,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变魔术,我是干红,你可别搞错了!崇拜我什么?”
绿绿一歪头,一嘟嘴,说,“就是崇拜你!你是护花使者,所有的女孩子在你身边,都觉得很安全!兰兰是,花姨也是!”
我只好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因为,我的热血沸腾了,开不了车了。我趴在方向盘上,热泪喷涌,世上没有比信任最值得人激动的了。
绿绿以手臂环绕着我,歪着头问我,“小红哥哥,你哭了?”
我抬起了脸,满脸泪水地说,“为了你的这份信赖,我愿赴汤蹈火!”
“不仅是我,还有……”
我伸出手堵住她的嘴,“就你一个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