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晚晚就捉住了它的两只小手手,掐住了它的胳肢窝,对准它雪白的肚皮,狠狠地咬了上去。
雪兔一下子僵住了。
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她的呼吸洒在它的腹部,柔软唇触碰着它的隐秘,牙齿在惩罚它,微凉的皮肤紧贴着它的肚皮。
它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雪兔再也无力用术法维持妖身,阖上眼眸颤抖着化出了真身。
——
仙车外浮云轻缓,曦光绵绵,山川湖泊在脚下如画卷般滑过,仙车内的气氛却是一片凝重。
晚晚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坐在软榻上,发间步摇轻晃,柔软的裙摆如花般盛开。
她声音冷沉,“知道错了么?”
迟夙交叉着腿坐在地毯上,在她下方低头,一脸乖巧:“知道了。”
“错在哪了?”
迟夙想了想,认认真真道:“错在没咬死那只臭狐狸。”
“迟应怜!”
晚晚气得伸手就去揪他的耳朵,“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演技这么高呢?没让你当小花委屈你了是不是?”
迟夙顺势起身,按住她的双肩,将她压入后背的软枕中,双臂在她身侧撑开,长睫一眨一眨地撒娇,想用柔情攻势化解矛盾。
“姐姐不要生气,是阿怜错了。”
“我只是觉得贺玄的身份有些不对劲儿,怕他伤害到你和孩子。”
晚晚睨着他,冷笑:“那你来了,可发现不对劲儿了?可看到他伤害我了?”
迟夙摇头。
他的确没看到贺玄有什么不对劲儿,但他总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
“他是玄狐一族的少主,同炽渊一族一样,继承了上古灵兽的血脉,又因天罚遭至灭族,如今他正被狐族追杀,我只是怕你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会受牵连。”
这话一听就很假。
晚晚如今是化神之境,仅次于帝君境,便是狐族全面入侵,也不见得会是她的对手。
晚晚再次冷笑:“所以你就咬了人家两口?”
“我不喜欢他身上的狐狸味儿。”
他低头轻嗅晚晚的颈窝,“也不喜欢姐姐身上沾染一丝别人的味道,他碰姐姐,我不能咬么?”
晚晚被他气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见过男人吃醋打架的,没见过迟夙这般变成兔子跟踪她去咬情敌的,她活了这么大,如今也算开了眼界了。
“我变成兔子,姐姐不喜欢么?”
迟夙眼睛清澈,长睫扑闪,他对晚晚在贺玄面前的表现十分满意。
“那个时候你就认出我了吧?却还是陪我演戏,看见我受伤,还那么紧张我......”
俊秀如少年般的脸庞仍旧是那样干净,五官精致的如水中培育的罂粟花,眼睫飞扬如翅,眼尾上滑,眸中似有水流,看她时,情意脉脉。
晚晚转移视线:“是啊,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可我能怎么办,还不是要陪你演戏......”
对他,她只能明目张胆地偏爱。
晚晚又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兔子。于是她拉过迟夙的手,让他躺在自己身边。
“迟夙,我有件事情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