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叔道:“我猜测,必定是要抓我们的工匠回去。”
“哼!”,坐在门边儿的大汉冷哼一声,说道:“他们想的美,以为我们是普通的工匠呢,可惜错估了我们的实力,我们这里可没有普通的工匠,每一个都是曾经西北的悍勇,敢来?就别想走了。”
“就是,而且找到了又能怎样,我们的成品半月一送,都是做好了就直接送走了,没有存货能抢到什么?”
“正是,新漠邶王以为今年集结了所有部落的兵力,就能打的过西北了?可惜没想到,咱们公子得了机关大师,西北军装备了最新的兵械。
而且公子兵法天下无双,再加上我们西北的悍勇,必定战无不胜,活该打得他们屁股尿流?”
“……”
老钟叔没跟一群年轻人议论,他想的更深刻,对寒笙道:“他们如何找到我们的宿营的,又是如何潜伏进来如此多的人手?要知道去西北这条路,咱们经常送货来回跑,路上可都是咱们的人。”
“对对对,而且盛王府就这样放人进来?”
寒笙道:“不是盛王府放的行,他们不至于这么蠢,眼看京都就要打过来,再放漠邶进来,那不是腹背受敌,要找死吗?
听漠北人话里的意思,应当是先摸清了咱们的地方,然后从草原的东面,直接顺着邙山山脉一路摸进来的。
只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地方,就要等抓到人审了才知道。”
“竟然是如此?”
“这东北的兵,就没发现吗?”
老钟叔道:“东北山川地势复杂,根本没办法大范围的跑马,只要守住几个重要的天险关卡,漠邶大军团骑兵根本就进不来。
所以漠邶几十年没从东北过了,如今盛王又一心防着京都的大军,预备着开战,应该没在山里布置兵力,只在几个易守难攻的关卡布置了人马,防止漠邶的大军也就够了。
而且邙山山脉如此宽广,漠北的探子只要在山里不出来,盛王府放多少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发现只有几百人的小纵队的。”
有年轻的小伙子思维发散,开始猜测:“八成是将军把他们打得太狠了,漠邶震惊于我们西北军手中的精良的兵器,才会派几个探子顺着运送兵械的车队找过来,其他人才能知道位置后,顺着邙山山脉摸进来。”
“妈的,鬼心眼子还贼…多!”,一个岁数小的叫骂一声,被老钟叔一脚踹到大腿上:“嘴里干净点儿。”
小伙子反应过来夏先生是个姑娘,赶紧闭嘴不说了。
老钟叔对寒笙道:“一定要把所有人都做掉,一个都不能走脱的那种,咱们这地方,万不可走露消息。”
要知道天下人都知道沈家军配上了最新的军械,但目前除了漠邶的探子,还没有人知道军械制造处在哪里。
就算偶尔有打猎的村民闯到边儿上,也会被岗哨劝走,说这里是七杀殿的暗卫营,不许擅闯。
再加上附近经常有七杀殿的杀手出入,大家如今都还以为此处是七杀殿十二堂在山里的分舵呢。
寒笙斟酌一番道:“做掉没问题,就怕外面还留了人手,一旦露了消息,被人知道此处是制造兵械的地方,只怕到时要被几国来探了,但做掉也是必须的,今晚一定要动手,这些人既然来了,就不要活着出这片林子。”
老钟叔补充:“对,一个都不能走脱,等捉到了人手,再审出他们有多少同伙,好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