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信怀疑自己看错了,一把抓过旁边马上送信的兵卒脖领子:“你确定这是寒笙的信?”风雪夹杂着他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不确定,素来坚定的男人,第一次迟疑了。
兵卒道:“是韩统领的信。”
沈信再低头看信一遍,迟疑的问道:“你们夏先生被大内高手抓了?”
“属下不知信里内容,但信件走的绝密加急,从未出过错的通道,绝不会有错的。”
沈信一把捏了信件,闭眼凝立在风雪中,须臾片刻便又睁开眼眸,命道:“张参将。”
一位沈信帐下将领上前:“卑职在。”
“你持我帅印,拿着布防图去换防。”
“将军?”将领不敢置信。
沈信说了一句:“只管去做。”,然后调转马头,率领一百亲卫,策马疾驰而去。
一路疾驰六个时辰,到达望朔主城大营,还没进城,便遇到从怀山县疾驰而来,用快马报信的人马。
两方人马刚刚相遇,他便噗通下马,跪在沈信马下:“将军,有负所托,夏先生被一群大内高手劫走了。”这是留给夏槿的亲卫里的一员,平日里最是稳妥,他如今失态至此,消息是准准的了。
连心里的一丝侥幸都变成了确定,沈信差点儿马没坐稳,从马上摔下,多亏雷霆机警,往旁边侧了一步,才驮住失态的主人。
沈信回了主营,用了一个时辰交待了事情,水没喝一口,一会儿没歇,又开始南下。
……
等夏槿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一睁眼,便有美艳的婢女上前,温柔的说道:“姑娘醒了?药早就熬好了,一直温着,阁主吩咐等您醒了喝。”
夏槿坐起来,头十分昏沉,婢女又道:“阁主吩咐了,知道您担心,说您醒了就告诉您,他给韩统领的消息已经送到了,按脚程,韩统领明晚就能来到。
至于沈将军,他在西北巡边位置不定,西北边界又十分广阔,只怕他才刚刚收到您被抓的消息,开始回转南下。
天机阁从不探听军中消息,无法得知沈将军具体行踪,信鸽又只能按固定的路线送信,已经传信给望朔主城和沿路的天机阁分舵,往驻军处送了信,去拦截沈将军,告诉他您已经平安……肯定能通知到……阁主叫您不要担心。”
没有电话手机通信仪传送器好不方便,这已经是这个时代通信速度发挥到极致了,夏槿道谢:“谢谢你们阁主。”
婢女道:“阁主说,知道您要谢,说您把药喝了就是对他的感谢了。”
“好!”,夏槿也不扭捏,大恩得找机会用实际行动谢,不在口舌上,她豪爽道:“……把药端来吧!”
“是!”婢女下去,端上来的却不是药,而是一碗白粥,婢女道:“姑娘先喝两口垫一垫,干吃药伤脾胃。”
“好!”夏槿接过碗,婢女马上拿了枕头垫在她背后,夏槿靠好,坚持着有些昏沉发热的头和酸疼的全身,把粥一口一口的喝了,边喝边感叹:真是越安逸越娇气,她在被人抓的时候,都没觉得这样难受,如今安定了,反倒各处的难受感觉都被无限清晰的放大,好像病的多重一样。
脑震荡加反复重感冒,痛苦啊。结果忽然肚子也疼起来,钻心的疼,她放了碗要躺下,一动就……月事来了……这是来之前被冻过受了寒,来的就格外痛苦。
婢女看她脸都白了,忽然倒在被子上,蜷缩成一团,来不及去接放在床沿上没放稳向地上掉去的碗,直接向门外跑去:“大夫,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