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信点头,给她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再凑近一点,哑声说道:“最好是这样,那是在笑什么?”
夏槿把他凑近的俊脸推远一点,说道:“我是笑大生哥耿直,一直让顶头上司没面子而不自知。”
“你大生哥啊,他最值得信赖,救我无数次,是能过命的人,确实脑子直了些,其他都很好。”
“我也觉得大生哥好,最好不过了。”
“嗯,能放在阿槿身边的,自然是最好的,别人我都不放心。”
“公子不放心什么?”
“自然是安全……别人……武功不够高。”
“是吗……?”难道不是别人性格不够直?
两人正说着话,楼下一声锣鼓响起,下午的拍卖正式开始。
夏槿透过纱帘向下看去,整个大厅都在沸腾。拍卖行的人,在台子上讲话:
“……咱们今日的最大件的拍品是乃是一件新奇之物……留待后面压轴。”
台下有人问:“什么新奇物,拍卖单子不是早就贴出来了吗?”
“对对,先说说。”
负责人说道:“要后面讲,才拿来,还在测试。”
他这样讲,下面更疑惑了:“啥东西,还在测试,就敢说能压轴?”
“这谁知,庆楼园子向来口风紧,问不到,只能等了。”
楼下的人疑惑,夏槿也在疑惑:“公子,你猜压轴的是不是咱们的茶盘呀?”
“阿槿觉得呢?”
“我也不知……公子觉得能不能卖上价钱,毕竟只是喝茶的物件,也没其他用处,我也没经验。”
“能,阿槿可知在京都一株红珊瑚摆件等卖到五千两,一方古砚能卖两千两……这些也都是玩儿的而已。”
夏槿惊讶:“哇,真舍得花钱。”
“哈,”沈信笑起来:“乱世的黄金盛世的玉。这是常理……阿槿可知你家公子的夜壶现在值多少了?”
夏槿瞬间来了兴趣:“多少?多少?”
沈信伸出一根手指。
夏槿:“一百两。”
“大胆猜!”
“一千两。”
“嗯!”
“哇,这太疯狂了吧?”
“嗯,我也没想到阿槿随手一做,这么厉害。”
“我也没想到……你说,那他们买的时候,会不会放到鼻子下面闻一闻?”
“应该不仅仅会闻一闻……”
“哈哈哈……”
两个人促狭的说着话,寒笙进来汇报:“封于禁来了,在门口说遇到故人,自当拜访。”
沈信听闻此言,脸色微沉:“早知此次荣城之行,必定相遇,让他来。”他敢明目张胆在外行走,就是不惧。
“是!”寒笙称是,出去开门。
门打开,夏槿看去,隔着层层的属下护卫,封于禁站在门口。
他一身禁卫军的官服,腰配钢刀,精致的五官配上阴鹜的神情,直直的望向夏槿,嘴角裂开一个笑,对夏槿道:“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