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道:“阿槿带的不少。”
夏槿笔下不停:“嗯,要做肯定是要做好,这次去关系到铺子的第一次开张,要是不全,现成回来拿,不方便。”
沈信劝慰:“阿槿不要太辛苦,我只靠以前的旧部,也能成事,不希望阿槿吃不好,睡不好。”
夏槿不以为然,十分随便的说道:“我挺好,从小习惯了。”
习惯了?习惯了!沈信反复琢磨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让他心中钝痛,他不由自主的在桌下握紧了手。
想到她除了自己带着,根本不出村去玩耍,就是必须去,也是忙完该做的,就回来,他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带她出门散心的念头。
有他在,会让她轻松一些的。
等寒笙请了人来,铁头也刚好下工,于是开席。
席间觥筹交错,笑语晏晏,男人那桌举杯碰饮,女人这桌孩童欢笑。
吃了饭,江离就带着孩子回去,孩子小,已经开始打瞌睡,夏槿送到门口。
回来就看到铁头已经吃饱了饭,开始摆弄茶具了。
沈信看了一眼不曾制止,夏槿看见了,开始一起摆弄,指挥他把茶具里的小宠物摆出不同的场景。
本来就是要拿出去卖的东西,看一看实在是没有什么。
喝酒的欧阳老爷子本来喝的正酣,一个劲儿的夸这酒烈,带劲儿,一杯接一杯,可一转头,透过偏厅开着的门口,看见夏槿和铁头摆弄的东西,直接酒也不喝了,站起来两步跨过门槛儿过来看。
欧阳老爷子看的惊奇不已,直呼,栩栩如生,神乎其技,妙哉妙哉……
夏槿看见欧阳老爷子过来,让个位置,让老爷子离的近点,看的清楚些,三人一起摆弄。
把所有的茶盘都看一遍,顺便检验颜料是否到位,一会儿宠物们大集合,一会儿梅兰竹菊摆到春夏秋冬里面去,一会儿小动物们也齐齐摆进去。
热水烧了几大锅,玩儿的不亦乐乎,一个老顽童,一个大顽童,一个小顽童。
一个引经据典,出口成章,夸赞不绝;一个只会说真厉害,真好看;一个毫不谦虚说,那是!
最后就剩下寒笙和沈信在喝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说起些往事。
烈酒入口辛辣回甘,后劲十足,往事金戈铁马,酸甜苦辣,全是血汗,不知不觉就有些喝高了。
等欧阳老爷子走了,铁头收拾残羹,寒笙居然大晚上打开了拳。
夏槿帮忙端盘子,刚到灶房放下一摞盘子,准备回去再搬,一个男人将她堵在了里面,是沈信。
他酒气微醺,整个人站在门口,因为背对着堂屋的烛火,所以看不见表情,只能听的见他暗哑的声音:“知道我今天最想跟阿槿说什么吗?”
看夏槿站着没动,他直接走过去,他站在她面前,一双眸子全星火,说话间,酒气扑到她面前:“阿槿,你知道吗?出门这些天,我对阿槿,甚是想念。”
夏槿觉得他醉了:“公子醉了,快些回去,这里黑漆漆,没有点灯,容易摔倒。”
结果夏槿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开始摇晃,醉醺醺脚步踉跄间就要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