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昨晚师父来看我,你喝醉了,他不想跟醉鬼说话,只勉强治了伤,看完我就走啦,都怪公子贪杯。”
沈信的眸子里如春花烂漫,仿佛藏着无数星星点点:
“那确实是我的不对了,希望有机会跟他老人家致歉!”
“那是!那是!”夏槿略显心虚的点头。
没想到人家这么好的态度,十分的从善如流。没有追问,没有非要拜见,没有让她讲一讲医治的经过。
她准备了一肚子的应对之词,一个字都用不上了。
沈信伸手:“拿来!”
夏槿疑惑:“什么?”
“剑,舞剑给你看。”
这姑娘一夜没睡,还要一大早抱着剑等自己,不就是想看舞剑吗?
“嗯嗯!送给公子的礼物,祝贺公子伤势痊愈!”
“多谢你!”自己何德何能,遇到外出历练的她,否则,哪有现在的自己?
只怕早就死在镇国公府的断壁残垣里,死在流放的路上,死在这小小的山村里,只剩一个复仇的躯壳。
夏槿把剑递过去,沈信接过。
两人出了屋门,他对夏槿说一句:“看好了!”
一个纵身飞跃而出,落地之时便挽成一个剑式,剑尖斜挑,猛地刺出,又忽然回转,蹲下横扫,带起晨起的落叶,衣带飘飞,身姿矫健,宛若游龙,翩落惊鸿,发丝扬起,缠在温暖的侧脸,势猛又柔和。
不像是练剑,这是真的舞剑,是一段剑舞,只是为了招式绚丽,要演给心上的人看。
夏槿看的痴迷,原来舞剑还可以这样的好看,她干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双手托腮凝望,间或偶尔鼓掌。
早上寒笙回来时,就看见这样的画面,他家公子居然在舞剑。
他退出去,重新关上门,再推开,还在舞剑,又打算关上,一个姑娘喊住他:“大生哥,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