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娅踌躇道。
这么多年,元老会认可的家主配偶少之又少。
上一个是付倾璇,因为足够优秀,足够耀眼,完全可以忽视她家世上的不足。
就算是付倾璇,当时跟那位结婚时,也费了一波周折,更别说沈饶了……
祁烟掀开被子,从病床上下来,活动身体,力气渐渐恢复。
只见她捏着手腕,不紧不慢道。
“我会看着办。”
“……”
白娅不知道她要怎么办,但看出她不想多说,只好住嘴。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沈饶拿着手机走进来。
白娅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圈,默默退了出去。
病房门合上后。
祁烟睨着沉默的沈饶,他还穿着昨晚那身西装,只是外套扣的很紧,就算里面的衬衣松松垮垮的敞着领子,也看不见半分风光。
她倏尔想起昨晚的情景,别扭的移开目光,坐到病房内配套的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过来坐。”
“……”
沈饶跟个小媳妇似得,乖乖坐过来,但还是低着头不吭声,祁烟也不催他。
许久,她才缓缓道。
“昨晚,我很抱歉。”
本来昨晚她是能忍住的,但他的眼泪冲垮了她的理智……
差点酿成大错。
沈饶没想到她第一句话是这,黑眸瞪过来。
“你什么意思?”
她怎么好像提了裤子,翻脸不认账的流氓,道个歉就想把他打发了?
祁烟抿着唇,不出声了。
沈饶死盯着她,本溢着光彩的黑眸也黯淡不少。
这会儿,想质问的话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心里直泛酸水,现在后悔昨晚装酷还来得及吗?
就在沈饶生闷气时,病房门被敲响。
祁烟去开门,他没抬头,但余光还是跟着她的身影,只见她从西装革履的人手上接过什么,走到他面前。
沈饶扬眸,想问她要做什么。
身前的人却突然单膝下跪,她捧着两个红色的本子,满眼认真的跟他对视,红唇轻启。
“聘礼。”
“……”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把沈饶砸懵了。
他看着祁烟手上的两证,一个是房产证,一个是土地证,他颤着手翻开其中之一。
看到房产类型那项,倒吸了口凉气,倏然抬起头,声音都是抖的。
“祁,祁烟……”
祁烟还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执起他的左手,摩挲着他修长的无名指,轻轻吻了下,掀起眼皮看过来。
“这不是求婚,只是聘礼之一,你收着吧。”
“……可,这是你母亲的房子……太贵重了……”
沈饶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觉得手里的房本像烫手山芋,拿在手上心焦,又不敢搁下。
祁烟瞅着他慌乱的模样,眯起了眼,嗓音掺了些危险的意味。
“不收聘礼,你是不想跟我结婚吗?”
“我想!”
沈饶嘴比脑子快,马上回答。
祁烟勾起唇角,凛冽的清眸柔了下来,她的手不容拒绝的跟沈饶的大手十指相扣,缓缓道。
“昨晚的事,我会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