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还跳舞?你往人前一站,身上一股阴森森的鬼气,你不怕人家一巴掌扇飞你?”
玉骨强压着满肚子的怒火仍然对我笑:
“你借我一条玉龙暖暖身子,我就没有鬼气啦。”
我脑袋一低眼睛一闭开始装睡。
玉骨终于忍不住了,蹬着两条小短腿就想扑过来,被膏药一把拉了回去:
“别理他,等到了贵州,我有办法让他给你找……那女人叫什么?”
玉骨示威一样大声喊到:
“素忧。”
这次去贵州,一路上都是蓝雪开车。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婆子,一路上都飙的是最高车速。
我几次劝她慢点,又不是急着投胎,干嘛跑那么快?
蓝雪开始还不理我,最后被我嘟囔烦了才说:
“南柏山的干皮泡在乳雾的眼泪里一直没有动静,我怕他死掉。等忙完你的事,我想请乳雾出来把他复活。”
我就说她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去,原来在打她自己的算盘。
我真是替南柏山感到难过,落到这女人手里,死都是渴望又不可及的梦想。
车子经过重庆,膏药喊着要吃火锅。蓝雪一脚油门踩到底,愣是把我们直接带到了贵州。
一进入贵州,玉骨就兴奋起来,揪着膏药的衣服要素忧:
“我要长大,我要跳舞,你快去找你五哥给我把素忧找出来。”
我冷笑一声:
“谁找也没用,鬼玺在我肚子里,现在是我说了算。”
膏药答应了玉骨,不好反悔,只能腆着脸一个劲央求我:
“五哥,这是我第一次答应玉骨给她办事,你就给我个面子,把素忧找出来吧。”
我摘下帽子扯掉口罩,露出鬼脸给膏药看:
“看看我现在都啥样了,到底是她的事重要还是我的事重要?”
膏药讨好地给我戴好帽子和口罩:
“她想长大想变美,你想恢复正常,你们的事都重要。”
我拉下帽沿遮住眼睛:
“既然都重要,凭什么先给她办事?”
膏药哄我:
“五哥,你是大人,怎么能和小孩子置气?再说这次来贵州,还是玉骨给的地址。万一后面遇到什么危险,还要靠她帮我们,你还是先给她找到素忧再说吧。”
我不为所动:
“我吃了鬼玺,连吞天鼠都打死了,还有什么危险能让我害怕?”
膏药说不过我,但是他天生有股犟牛的劲。看我不答应,抱着我的胳膊就是个没完没了的摇。
最后,连蓝雪也看不下去了,开始声援膏药:
“五福,你别忘了咱们一路上生生死死那么多回,可都是小玉骨帮我们化险为夷的。你现在吃了鬼玺变厉害了,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我有点动摇了。
蓝雪说的没错,如果没有玉骨,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最后,我还是让步了,叹了口气问玉骨:
“怎么帮你找?”
玉骨看我答应了,立马开心的蹦了起来:
“起念,你在心里起念找素忧,她就会从你嘴巴里出来。”
一个大男人,要活生生吐出来一个女人,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哀叹完了,我开始在心里起念。刚念叨了一声素忧的名字,就感觉胸腔里升上来一股气体,像喝了碳酸饮料一样,忍不住打了个巨响的嗝,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张开了。
一股青烟从我嘴里飘了出来。
淡淡的烟雾中,一个上身穿着玫瑰粉宽袖,下身穿鹅黄绿长裙的美艳女子出现在眼前。
我猛吸一口气又把那股烟雾吞进了肚子里:
“不行,这个太漂亮了,换个普通一点的。”
玉骨一看到手的美人又没有了,“哇”地一声就嚎了起来:
“我就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