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蓝雪的血也可以,但是刚才青花打了我和膏药的耳巴子,我多少也得报复一点回去。
青花不愿意,又没办法,最后只能忍着疼咬破手指。
慢慢的,五岳真形碗里开始聚拢起点点银光,乳雾再一次出现了。
她一出现,其他三个人的眼睛就直了,只有我又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哀伤和幽怨。
乳雾还是那么美,又黑又细的弯眉下是一双充满水雾的眼睛。白的像美玉的小脸,没有血色的双唇,一头黑发就是她的上衣。
这一次,乳雾没有说话,只是仰着细长的脖子,略显不安地看着远方。
玉骨提醒我顺着乳雾看的方向走,我不敢怠慢,连忙招呼膏药他们一起前进。
我端着碗,他们三个跟在我身后,刚走没几步,膏药说既然我们有方向了,为啥不坐着小黑蛇直接窜呢?
我一想对啊,这样我们就能赶到那些人前面去了。
青花第一次坐小黑蛇,一上去就死死地抱着我。我扒拉她的手让她去抱膏药,青花闭着眼睛说她不敢,怕蓝雪吃醋。
青花的话让膏药和蓝雪都尴尬起来,我也懒得多说,只能让青花抱着自己。
一条水桶粗的黑蛇,驮着四个人,在秦岭山脉的最高处呼呼而过。
天色已经麻麻亮了,不知道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会怎么想?
但愿不要有人给我们拍成小视频放到网上,不然中国的神话体系将得到最有力的证据。
天大亮,不能见光的乳雾消失在五岳真形碗里。我们没有方向,只能让小黑蛇把我们先放下来再说。
蓝雪又开始看手绘地图,膏药笑话她坐在天上飞了一圈以为自己开天眼了,之前看不懂的现在能看懂了?
蓝雪没理膏药,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地图,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说:
“这里就是雾爻峰。”
我问她怎么看出来的,蓝雪指着地图说:
“安陌城画的雾爻峰,在一片四周都是树的中间,我们现在就在这片树的中间。”
我差点把鼻涕笑出来:
“从四方脸带我们上山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一直在树的中间,难道整个秦岭就是雾爻峰?”
蓝雪没说话,而是拿着地图往前走。大概走了十步左右停下来,指着她面前的一棵树说:
“手绘地图上有一个六爻八卦阵,是用六棵银杏树标记出来的。我们现在分开找六棵同样的树,就能证明这里是雾爻峰了。”
我们不懂阵法,但是找几棵树还是会的。几个人在周围一找,还真有六棵银杏树。
这六棵银杏树粗的像五个膏药捆在一起似的,感觉个个都有上千年的树龄。和周围那些一人粗的树比起来,它们六个简直就是太爷爷级别的。
这可把我们四个高兴坏了,没想到随便一个落脚就是目的地了。
高兴完了,我们很快又发起愁来。
除了树,这里连个老鼠洞都没有。道姑说她在雾爻峰……她在哪里?
难道住在树上?
我们四个绕着六棵太爷爷树转着圈的看,根本没有人住的痕迹。
膏药突发奇想,说会不会有什么暗语之类的东西,对着太爷爷树喊一声,树就像芝麻开门一样,给我们打开一扇门?
膏药拿着地图找暗语,蓝雪说别费劲了。整个地图上唯一的三个字,就是被画成图案的雾爻峰。
青花第一次见地图,也凑热闹去看。膏药把地图对折起来不让她看,说:
“别以为身体里住着两个神仙姐姐,你也就是仙人了,这玩意儿累死你也看不懂。”
没想到青花突然指着地图的背面说:
“这不是字吗?”
几个人被青花的发现惊着了,连忙展开地图的背面去看,发现那不过是安陌城绘图时,手比较重渗过来的一些印子。
膏药再次把地图对折起来,白了青花一眼说:
“眼神不错,但是运气不好。”
青花不死心,指着地图说:
“地图不要展开看,就这样对折,那上面绝对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