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这样,那我们可管不了。咱俩一不懂风水二不会看阴阳,就算真有那东西,也看不出名堂。”
说完觉着不妥,又低声叮嘱膏药,这话别再说了,我们现在是协警,是**党领导下的公职人员(本质上不算,但是在老百姓眼里,我们就是。),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最后,我们给胖妇人说,让她把狗送去亲戚家几天,说不定再回来就没事了。
胖妇人吹胡子瞪眼抱怨了好久,才勉强答应下来。
回到所里后,表哥问我们处理的怎么样。
我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一遍,最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补充说,问题不算是解决了,只是当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表哥说没事,这两家本来就有矛盾,等过几天再看吧,他们还会再打电话的。
几天后,所里果然又接到关于那条狗的电话。
不过这次不是大爷打的,而是胖妇人打的,说大爷把她家的狗毒死了。
第二次去,熟门熟路,很快就到了。
一进胖妇人的家,我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比上次还不好处理。
狗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胖妇人坐在狗旁边,拍着双腿嗷嗷的哭。
那场面,感觉死的不是一条狗,而是她至亲的家人。
膏药假装挠头发,低声对我说:
“这是给我们准备大戏呢。”
大爷也在现场,正急头白脸的给几个看热闹的人说,他没有下毒,狗不是他害的。
“那就查,查出来是谁,就给我的狗赔命。”
胖妇人嚎叫着。
膏药教训她:
“法盲啊,哪有人给狗赔命的?”
胖妇人不懂法,但是反应很快,立马改口说:
“那就赔钱。”
大爷也不是省油的灯:
“查,必须查,如果把我冤枉了,你就赔我的名誉。”
说完觉得自己没抓住重点,又补充了一个字:
“费。”
旁边看热闹的人群哈哈大笑起来。
我让膏药把看热闹的人赶走,然后问胖妇人:
“不是让你把狗送出去吗?怎么又拉回来了。”
胖妇人吊着哭声说:
“我自己的狗,早晚都得我养。再说拉回来都好几天了,一声都没叫过,干啥还要跟它过不去?”
还没等我说什么,大爷先反应过来:
“你的狗没叫,我怎么可能给它下毒?”
胖妇人一下子愣住了,指着死狗说:
“它……它是没叫,可是你……你……”
胖妇人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既然狗不是大爷毒死的,那事情就好处理了。
把狗埋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于是我和膏药开始给他们打马虎眼,说了一些关于民事赔偿以及纠纷需要双方自己取证,过程特别麻烦,不如就算了的劝解的话。
又说了一些远亲不如近邻,大家要和睦相处之类的废话。
最后又问胖妇人,狗是自己埋,还是我们帮她埋。
胖妇人看着不能给自己创造价值的死狗,脸上多少带了点膈应,摆摆手让我们抬走。
我和膏药找了个编织袋,准备把狗装进去。
谁知我刚抓住狗的耳朵,那狗竟然呜呜了几声,又活过来了。